最近京城又是流言四起,公主和蒋公子的那点事情,成为京城内老少都关心的事情,那情形比自家儿子,自家爹娶亲还要关心几分。
但凡宫中有任何的风吹雨打,便在这京城内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之风。
一位身着华服,腰间挂着精美的玉佩,手中那位臭美的折扇,‘啪嗒’一声敲在桌上,扬起嗓子道:“要说宣和公主的事情还是要问我?宫内难进,但我可是有兄弟在那儿当差,要我说,咱们这位大岚的长公主这不知道是不是被刺客刺伤了脑子,怎么如此糊涂。”
众人一看有戏可听,当下来了兴趣,这里虽不是什么京城内数一数二的馆子,但凭借着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哪一手饭菜做的那叫一个流连忘返,物美价廉,色味俱全,关键这家人口兴旺,个个成才,大儿子高中,二儿子有经商头脑,最疼爱的小女儿也树生的貌美如花,掌柜的儿女双全,怡然自乐,渐渐这和兴馆到成了远近闻名的地方,虽名声比不得临仙阁。
但你走到大街上问问,看那个京都的人没有在这吃过饭菜。
与他同桌的年轻小哥,听到他的话,说到一半没下文,不免有些着急。
“李公子,别吊人胃口啊,赶紧说啊,这蒋宁钰又做了什么?上次公主为他受伤,难道公主两人又生了间隙,公主想要悔婚了”
“要我说,这蒋宁钰真是不识抬举,能得到公主的青睐是多少人烧高香都求不来的福气,这蒋公子到好,当做毒药一般百般退缩。”
“是啊,老夫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见到蒋公子那个性子,两人婚后的生活显而易见。”
“哎,不是说蒋公子在一个月内没有同意,这婚事便作罢吗?眼下这一月之期将过,这亲成是不成。”
那个被称为李公子的人,喝口茶道:“说你们愚笨,你们还不自知,这亲无论蒋宁钰同意与否,都会成的。”
“啊,李公子这是何意?”
刚刚那位老者,轻捻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李公子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古往今来,你见那个皇帝的圣旨又收回去的,金口玉言知不知道?”
一听他说完,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吗?两人再是不般配,那也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我们下的赌注岂不是全都赔进去了。”
李公子道:“那可不是?我估摸着这事传言说不定便是从博运坊流传出来的,目的便是迷惑你们这等人。”
旁人笑道:“那李公子当时可是下的成亲?”
话音一落,他身边身穿玄衣男子笑道:“他就是现在清醒,当时糊涂,我可记得他当日压了一百两银子不成亲呢。”
大约那李公子被人当众戳穿,心下有些不快,脸色有些不好,正与那玄衣男子争辩什么。
李宜安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红烧肘子,一口咬下去根本感受不到肘子的油腻,反而香甜软糯,上面的酱料颜色更是十分的好看。
李宜安不满道:“当时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父皇既然已下旨,怎么可能会反悔呢!还眼巴巴的去巴结你,桃花谷不敢罚你,连你避开我不见,去斗蛐蛐,我都甘心给你准备好膳食。”说着面目变的凶狠起来,“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当时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明明前些日子还为了俞书淮要死要活,恨不得生吞了我,转眼便对我另眼相待,当然心存疑惑了。”蒋宁钰不紧不慢道。
“不过,蒋宁钰,你明明不是那种纨绔之人,为何要装成那样,我还以为你要改性子呢。”
他给她又倒了茶水,贴心地递给她道:“你以为这是谁的缘故。”
听他的意思,难道这事她还横插一脚,直觉告诉她不要多问,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时她又听到李公子不服气的问道:“蒋宁钰当初不是自己也用传家宝下注了吗?他也是下的不成亲啊!又不是我一个人?”
那玄衣男子含笑的说:“那可不是?这就是蒋公子的高明之处?”
“哪里高明了?”
“哪里不高明了。”他答:“无论输赢,他都不亏,赢了他自然赚了一大笔银子,输了左右不过是自家娘子,都是一家人。”
不得不说,此人心思还真是细密,李宜安轻声问道:“当时你真是这么想的。”
蒋宁钰矢口否认道:“我可没有想那么远。”
呵呵,李宜安一眼便瞧出他在说谎,这事他当时一定想过。
“李公子,宫中发生何事,你还未说呢?”这声音远远地从角落里传来。
“是啊,被人这么一捣乱,李公子你还没说这蒋宁钰又做了什么?”
那个李公子暗自叹一口气道:“公主,多么天之骄子的人,怎么那么想不开偏偏要粘上蒋宁钰这个纨绔呢?”
“李宁远,快说吧,茶都要凉了。”有人催促道。
李宜安也支起耳朵细细听来,她也想知道她又做了什么?
李宁远先是哀伤一阵,待喝完手中的茶这才悠悠道:“公主受伤,皇上不是罚蒋宁钰去练武场吗!哪知公主不忍心他去,竟然把他调在宣和宫外。”停顿一下,一脸悲怆道:“你说调便调吧,皇上宠着公主,没想着这蒋宁钰根本都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公主一日三餐都差人给他送去,没想到他还不满意。昨日公主亲手做的饭菜他更是连看都不看,居然让公主陪着她站了一天,真是不知道这蒋宁钰怎么那么大的脸。”
那玄衣男子听完后道:“这事,裴某也略有所闻,听闻公主站在烈日下,直直的说了两个时辰的话,这蒋宁钰才拉下脸理她,听说宣和宫内的侍卫都看不下去,当场动起了手。”
一人惊呼道:“真的!没想到这蒋宁钰这般可恶,现在公主喜欢他,把他放在心上,要是公主的喜欢被他磨灭,我看他还得意什么?我们都放在心尖上的人,倒是让他平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