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心中有个疑惑不知道你能否给我解惑。”蒋宁珏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个问了出来,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想问,但没有时机,他感觉今天不问,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询问了。
说是问,倒不如说是自己在吃醋,两辈子都跟他过不去,暗暗给自己较劲,喊他都是蒋宁珏,喊俞书淮凭什么是俞大人,眼下他一个落魄之人,根本再无做官的可能,还喊俞大人,要不是他还有些用处,半年前便把他弄死了。
什么事情居然宁让他开口,还面带迟疑,李宜安倒有些好奇,什么事情居然让他都以开口。
她回想最自己的行径,难道有什么惹他不快。没有啊,相反两人相谈甚欢,相处甚是愉悦,没有一点不死之感。
还没等她询问,他已经开口了,“公主,你为何独独要喊俞书淮为俞大人,据我所知,俞书淮下毒害你在先,而他如今在朝中更是并无官职,而且日后也无做官的可能,何来俞大人之说?”
李宜安倒是忘记了,这辈子的他虽赋有官职,还未来得及上任,当初因为有长公主驸马的头衔,直接留在京中,眼下因为欺瞒婚事一事,能不能顺利上任恐怕还是难事?
当初那官职还是她求取的,父皇怜惜她不忍将俞书淮远调,又加上她的求情,直接赐一座府邸。直接担任正三品,那是两人正琴瑟和鸣她便调侃道俞大人,即使后来他官至丞相,她还是叫她俞大人,这一世倒是没改口?她倒是没注意。
“是吗?我一直喊俞大人?我倒是没注意。”她神情有些恍惚,一想到她便忍不住想起她当时是那么蠢,居然就那么轻易地听信他的甜言蜜语,一点一点地把自己送上狼窝。说完狠厉地说:“就他还配!”
蒋宁珏见她脸色忽变,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答道:“好了,安安一切都过去了。”
他真是,明知道这样会勾起她的往事,为何还要多提,就是为了心中的那一点点不甘。
过一会儿她晃了过来,她说了那么多次,有那么多人不在意,为何独独是他提出来,她红唇一勾,跟刚刚的的神情判若两人,“蒋宁珏,为何你那么在意,难道……”
“只是看不惯这个的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当初把你害那么惨,要不是我不死心,一直追查还真的意外他对你情深义重呢!
不过这半年也给他找够了麻烦,要不然他也不会找二皇子,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吧!
好吧,是她多想了,难道真的不是因为吃醋吗?
“参见皇上。”
嗯?父皇来了。她小声道:“蒋宁钰,要不你先离开。”以现在她受宠爱的程度,恐怕父皇见到了他,恨不得想要把他杀了泄愤吧!“先避避。”
“不用。”
“父皇你来了?”
李隆和一进门便见蒋宁珏立在她的床头,这才刚刚下了早朝,没想到这么早就过来了,倒是有些意外,市井传闻不是说蒋宁珏不愿意这门亲事吗?看他昨日哪般惊慌失措,也不像吗?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看着李宜安精神气儿不错,问道:“太医来看过了吗?”
“父皇,看过了,我这是小伤,昨日昏过去主要还是惊吓过度,让父皇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宜安对蒋宁珏说:“宁珏,我想喝水了,你去给我倒一杯过来。”
蒋宁珏跟皇上行完礼后,乖乖的前去倒水,不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想要支开他。
李隆和颇为宠溺的说:“把他支走,想要跟父皇说些什么小秘密啊!”
“嘿嘿,父皇,还是你懂我啊啊!”那一脸的嘚瑟,不用看也知道她有什么好消息来分享,“父皇,就在刚刚蒋宁珏已经同意跟我成亲了,哎呦,当初为了那个一月之约,可吓死我了,还要他同意了。”说完又想起什么,又急忙说道:“还有,父皇能不能下个口谕,让他照顾我啊。我现在又不能出去,他又不能时时刻刻能进来,这不是活生生的拆散我们两个吗?”
虽然蒋宁珏答应了,以防万一还是让父皇下个口谕,无论同不同意他都带来。
真是一个没爱情迷昏的傻孩子,当初那话只是她说的,他又没让她许诺什么?见过那个皇上下过的圣旨还有反悔的时候。
当局者迷啊!
“怎么?听你的意思他还不愿意了?朕的宣和那么好,还不乐意,他不乐意还京城里有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李宜安一听暗叫不好,故作迷茫道:“哪有?这些日子他还竭力教我骑马呢?我下次可以骑给你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骑马是那么舒服的一件事,要不是他我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感触。”
“好了,父皇不会罚他的,你就放心吧!”
李宜安肯定是故意支开他的,并不是想喝水,才一走到门口,就见李福走到跟前说:“蒋公子,皇上吩咐,请你去御书房。”
他点了点头,昨日情况危急,今日公主醒了,也是该查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