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睡了六个时辰了!”
“这...皇上可能之前太疲惫了,身体在自动修复。”
黛玉眉头紧锁,摸了摸胤礽的眼,“何柱儿。”
“奴才在。”
“你赶快找人,去通知诸位大臣,明日的早朝,取消。”
“是。”
没人敢对黛玉说什么,在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身上,根本没有逾越这个说法。
胤礽自从登基,除了节假日还没有不上早朝的情况,因此大臣们都有些诧异,但是黛玉已经统一了口径,只说是想军队的方案睡晚了,大臣们心里就算有疑惑,也都没吭声。
胤礽这样,黛玉不放心,就想在乾清宫睡下,只是,胤礽登基以后都是在坤宁宫过的夜,里间胤礽已经睡在上面,于是,几个宫女将外间拾掇拾掇,又挂了几个厚帘子。
第二天,黛玉一睁眼,就看向了紫鹃,“皇上醒了吗?”
“没醒,娘娘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黛玉叹了口气,“做了个噩梦,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哥哥之前去了宁寿宫一趟,回来就睡着了,不知道和太上皇有没有关系。
“哇,哇,哇...”
弘临的啼哭,打断了黛玉的思绪。
“怕是饿了,抱过来吧。”
虽然请了奶娘,但是大多数情况还是黛玉自己来的,她不希望假手于人。
哄着弘临睡着以后,黛玉便急忙去了里间,胤礽正睡的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上还挂着笑。
康熙听到胤礽睡了一天还没醒,心里也焦躁起来,可他每次走到门口都会被人拦下来,没办法,只好让人传了信。
“皇后娘娘,太上皇说是要来看皇上。”
黛玉站了起来,想了一会,还是觉得,哪怕要做个恶人,都不能放任一丝危害哥哥安全的可能性。
“你就说,皇上安好,只是睡着了,让太上皇不必挂念。”
康熙听见回话愣了愣,“是谁说的?太医怎么说?”
“太医不在,是皇后娘娘说的。”
林黛玉?
康熙敛眉,没想到,当初那个看着十分温婉的小姑娘,也成长到这个地步了。胤礽是从他这回去才这样的,她有所怀疑也是正常。
连续两天早朝不上,大臣们开始质疑,黛玉心里焦急,又担心哥哥的兄弟们动心思。只是,很多事情都需要胤礽过目,他这一睡,无数项目拿不定主意,黛玉见瞒不住下去,咬咬牙,将太医说的话公布了出去。
这下子朝野上下都炸开了,胤禛第一个赶了过来,“娘娘。”
黛玉点了点头,打量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思量着对策,他们但凡有人轻举妄动,那就...
没过多久,胤禔、胤禩也到了。
“四哥,你这消息挺灵通啊,来的这样快。”
胤禛转过头,看了他二人一眼,“你们不也不慢?前后脚的功夫。”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忌惮。心里都想着:
“二弟/二哥,如今昏迷不行,说不定就有谁动了心思,倒是要好好注意着。”
作者有话要说:【7】大阿哥胤禔等皇子向康熙帝报告了太子的许多不良表现,说他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贝勒、大臣,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还有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奶妈的丈夫、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敲诈勒索属下等,种种不仁的表现,都令康熙帝非常不满。
其实这些报告,是真是假康熙是心中有数的,不过最重要的是:康熙自己也认为太子暴戾不仁,而且非常不满太子的越位处事,他认为皇太子的行为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
再就是在康熙巡幸途中,刚满七岁的皇十八子胤祄患了急性病,康熙十分焦虑,太子却无动于衷。康熙一方面疼爱年幼的老来子,一方面又回想起十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康熙二十九年七月,乌兰布通之战前夕,康熙出塞途中生病,令皇太子与皇三子驰驿前迎,胤礽到行宫看到父皇病容,丝毫没有忧愁的样子,康熙认为这个儿子绝无忠爱君父之念,让他先回北京。
然而当时只有16岁的胤礽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父皇的不满,但是康熙认为这说明皇太子不孝,不堪重用。后来康熙在废太子时说已包容了20年,就是把这件事作为起点的,可见此事给康熙留下多么深的印象。康熙气愤地责备太子:作为嫡长子,毫无做兄长的样子。但是皇太子不仅不接受批评,而且还忿然发怒,蛮横地与父皇顶嘴。返京途中,康熙发现太子夜晚靠近他的帐篷,从缝隙向里面窥视,便立即怀疑太子可能要“弑逆”。
—细说历史君
九月四日,康熙帝巡视塞外返京途中,在布尔哈苏台地方,把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召集到行宫前,流泪宣布废除胤礽太子位。当时,皇太子跪在地上,康熙帝垂泪宣布他的罪状,主要内容是: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大臣随意捶挞;穷奢极欲,衣食所用已经超过皇帝标准,仍不满足;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蒙古等部入贡使者,抢夺进贡皇帝的物品;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结党营私,窥伺皇位,探听皇帝起居动向,企图害死皇帝。康熙帝最后谕示大臣们说:不能让这样不孝不仁之人为国君,否则,国家必被败坏,人民必遭涂炭。说毕,康熙帝痛哭倒地。在大臣们规劝下,他恢复常态,命文武官员发表意见。众王公大臣都表现出非常难过,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连说皇上所见,非常英明。
为了打击允礽的政治势力,康熙下令将格尔芬、阿尔吉善、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立行正法,将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等人充发盛京(今沈阳),将胤礽即行拘执。宣布拘执胤礽同时,即明确宣谕:“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不久胤祄病死。
—中国纪事年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