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了,自然就是太子监国,登州的事不能不处理,因此胤礽便忙着赈灾。
“这笔银子,孤从户部直接拿了出来,两拨人共同送去登州,如今,登州情况紧急,一层一层下去速度太慢,而且银子也会一层一层地少,如今直接送去招远,但凡有一个人打这笔银子的念头,直接杀无赦!”
“登州的事情为何不上报?你们可知道,就是因为见了登州百姓,皇阿玛才病倒了的!”
看着大臣低下头,随后又想解释,胤礽直接打断了他们的思路,“行了,你们也别绞尽脑汁地想理由了,孤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赈灾赈好了,这次就不追究你们了。”为了拉拢这些朝臣,他暂时只能放他们一马,并且物尽其用,可以后他坐稳了位置,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对于自己过河拆桥,胤礽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大家先垫一垫肚子,太子殿下已经派人送粮来了,大家打起精神,坚持住。”
粮食大军并没有那么容易到,胤礽便写了封信,让山东的人手都行动了起来,搭了个简易粥棚,一天施一顿粥。因为人太多了,米不够,因此粥也比较稀,但是百姓们却是当场感动地哭了起来,一个个跪在了地上。
“谢谢这位菩萨。”
“是太子殿下让我们来的,要谢就谢殿下吧。”
.......
登州的事情解决,康熙还没有醒,而且彻底没有了意识,除了还有呼吸,其他就跟死人没什么差别了。
皇帝这样,自然也有人觉得是胤礽捣的鬼,但是这段时间胤礽以百姓为由,一直忙着登州,根本没进乾清宫的门,就算是怀疑,他们也找不到证据。
胤礽就这样监国了一个月,康熙一直没有好转,大臣们个个心思都起来了,索额图就不用说了,他是最希望胤礽登基的人,另外朝堂上起码有1/2已经或明或暗地站在了太子.党的位置,加上有一部分上因为南巡挨骂,心里正忐忑着,结果皇上病重难好,太子又暗示不会追究他们的过错,也立马转换阵线。
看见纳兰性徳,胤礽一愣,他想起了一件大事,“容若。”
“殿下。”
“我昨个做了个梦。”
纳兰性德倒是有些好奇,一般的梦太子也不会特地说出来,“殿下能说出来听听吗。”
“是关于你家的。”
纳兰性德一愣,“我家的?”
“是。”
“我梦见明珠大人夸一个侍女眼睛长的好看,你额娘便让人把那侍女的眼睛挖了出来,用盘子呈上,送到了明珠跟前。”
纳兰吓得脸色都白了。
“那侍女是个家生子,他父亲见女儿没了眼睛,直接疯了,藏了把刀,直接把你额娘刺死了。”
胤礽很是认真地看向他,“容若,我不瞒你,之前地震,宫里的那封信,是我写的,并且也是我梦到的。所以...”
纳兰容若声音都有些颤抖,“所以,这件事也可能成真,对吗?”他绝望地发现,以额娘的个性真的干的出来这样的事...
胤礽点了点头,康熙三十六年,历史上,出了三征准噶尔以及各地的民变,最为人瞩目地便是这“奴杀宰相妻”了,可以说是震惊朝野。
“如今还没有发生,你好好注意着,找你额娘沟通沟通吧。”
纳兰点了点头,“多谢殿下提醒。”
胤礽挑了挑眉,“不客气,咱们谁跟谁。”
纳兰性德也习惯他的这些话了,只是笑了笑。
“容若,说真的,你要真的感谢我,就好好养养你的身子。”
纳兰容若点了点头,如今他和阿玛关系拉进了不少,官氏回娘家以后更是不怎么回来,只是差一张合离书而已,他便将沈宛接到了家中,额娘也默认了,处了一段时间,直接做了他的妾室。岳丈看他不顺眼,各种找茬,他自知理亏,只好默默受下来。
因为这件事,纳兰性德干脆请了假,天天守着她额娘。一天,一家人在亭子里纳凉,一个穿着绿衣裳的侍女端着果盘走了过来,她的头上戴着花,瞧着还打扮了一番。
纳兰夫人冷哼了一声,纳兰心里却是打起了鼓。
果真,阿玛开了口。
“你这眼睛倒是水灵灵的。”
用现代的话来说,纳兰容若心里一万头马奔腾走过。他连忙接过果盘,把人喊了下去。纳兰夫人拿了个葡萄,冷哼了一声,倒是什么话都没说,第二天,她准备找那个侍女,却被告知,昨个那个侍女被大少爷带走了。她皱了皱眉,直接去找了纳兰容若。
“容若,那个女的呢?你要护着她?”
纳兰容若只感觉庆幸,“没有,额娘,我哪看不出来她是要勾搭阿玛,我看不下去,便直接把她轰出去了。”
“你这孩子,要你多事,竟然人都轰出去了,那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