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觉得陆行简变成了?一座火山,还是一座不停在喷射“荷尔蒙”的正在进行时火山。
这“火”烘得南溪心慌意乱、意乱情迷、情迷......情迷这个四月。
可她没舍得逃。尽管她心里现在乱成十面大鼓一起狂欢,她也舍不得逃开。
是陆行简啊,这个她从?十五岁就开始惦记的男人。
她定定地看着陆行简,陆行简漆黑深邃的眼?睛全都是她。
陆行简倒抽了?一口气,是他大意了?,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的南溪早已经偷偷长大了?。
南溪低低喘息着,斜斜靠在椅背上,脸色潮红,嘴唇红润泛着水光,眼?睛里带着勾子?,勾住了?陆行简的心和命。
陆行简慌乱了?,着急了?,这样的南溪让他疯狂。疯狂得有些偏执,这样的南溪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男人不准,女人也不准。
南溪是他陆行简的,只能是他的。
他在心里、梦里惦记了?多年的南溪。
陆行简想?起了?第一次有关南溪的那个梦,脑子?轰地一声像一锅百度沸腾的水。
那年南溪高?一,九月开学季。
九月的天气还很燥热,秋老虎拽着夏天的尾巴不肯走,不遗余力地散发着最后的热力。
陆行简照常给南溪、一冉检查功课。
南溪刚洗过澡,穿一身丝绸睡衣,长袖长裤,扣子?扣得规规矩矩。
妈妈阮文静担心孩子?们睡觉乱,怕他们贪凉,睡衣都是长衣长裤宽袖口。
南溪只有在陆行简面前才显露出孩子?气,她盘腿坐在椅子?上,宽大的裤腿不听话地滑了?下来,露出一截莹润白皙的脚腕,细细的,莹润的,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可爱的少女粉。
脚趾有节奏地动着,像在跳舞。
南溪思考问题时,习惯性把笔头咬在嘴里,今天陆行简给的题目很有些难度,超纲了?。
她一手握着笔,一手撑着太阳穴,宽大的衣袖顺着手腕慢慢滑到胳膊肘,堆在书桌上,凌乱着。
黑色泛光的布料衬着雪□□嫩的手臂,陆行简莫名闻到了?一股香气,隐隐约约,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南溪今天的注意力全在习题上了?。都怪自己,昨天跟她哥陆行简夸下了?海口,说做的题目都不难,结果,今天的超纲难题就摆在眼?前了?。
她忙得没有时间偷看陆行简了?。
南溪鼻子?皱了?皱,有些小懊恼。
陆行简在桌上捏住了?自己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今天太不对?劲了?。
他的手脱离了?他思维的控制,想?要去摸一摸南溪的鼻子?,让她不要那么烦恼。
陆行简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走,找个理由?离开。
但四肢已经不听大脑控制和指令。
“哥,我有个问题......”陆一冉举着作业跑了?过来,大声嚷嚷着。
一冉看着眼?前的场景,诡异地发觉自己像个外人不合时宜地闯入了?别人的领地,打破了?某种气氛,她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哥,我这里没太弄懂。”
陆行简吐出一口气,从?那个杂念丛生的磁场里抽身出来,他起身路过一冉:“今天先到这,有问题明天一起问。”
陆一冉看“外星生物”似的,看了?她哥一眼?,把作业按在胸口,侧身让开:“喔。”
“溪溪,你没觉得你哥今天有点不对?劲吗?”陆一冉说话有些跟人不太一样,她很喜欢用你这个字,哪怕陆行简是她亲哥,她也习惯性地说“你哥”“你哥”。
“没啊,这些题目太难了?,我才做出来一个,到底谁给我的勇气,在大学霸面前夸下海口的?真是百因必有果,我的报应就是超纲题。”南溪说完长叹了?一声,低头继续勾勾画画。
“哈哈,还有你不会的?给我看看。”陆一冉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像看天书似的,她拿起自己作业起身就走,“溪溪,你继续努力,我走了?。”
陆一冉面无?表情地走了?:这俩刷题狂魔,做的题目永远都是超纲的。文字拆开,她都能看懂,合一起,就不懂了?。
南溪停下笔,后知后觉回忆起一冉说的“哥不太对?劲”,难道生病了??南溪后悔自己只顾着做题,都没能注意到陆行简的不舒服。
她走到陆行简房门,轻轻敲着:“哥,是我,你没事吧。”
陆行简刚洗了?个冷水澡,心情冷静了?下来。他把刚才那个状况归结于自己最近看了?小电影的缘故。
大学正青春的男学生,没看过小电影的少之又少。陆行简身边有个周放,想?没资源都没可能。
上周末,周放就贱兮兮地把陆行简生拉硬拽拖进了?屋,俩人看着一部“巨作”,很经典的。
周放去卫生间放了?三次水。陆行简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一个抱枕。
周放作死地去揭陆行简腿上的抱枕:“阿行,你不会有问题吧?都快完了?,你居然没去洗手间放放水?来,让哥哥给你检查检查。”
青春少年,最好?的是面子?。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陆行简大大方方让周放抢去了?抱枕。
周放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卧槽”,往后退了?退:“阿行,你别是在□□里塞了?个大哥大吧?”
陆行简眼?风一扫,懒洋洋地:“塞没塞,你来检查检查?”
周放丢不起那个人:陆行简这小子?,怕是吃鹿鞭长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