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失眠了。
时隔一个月,和初来榕城的那晚一样,怎么都睡不着。凌晨一点,他在床上翻覆几个来回后坐起身,去厨房倒一杯牛奶喝下,喝完一刷牙,被口中薄荷味儿弄得更加清醒。
薄荷,抹茶,还有什么金桔,顾拙言想起庄凡心吃的那块蛋糕。
确切地说,他其实在想庄凡心,今晚一直在想。
顾拙言为自己叹口气,也不开灯,摸着黑去阳台上吹风。他坐在藤编的摇椅上随着夜风晃悠,头绪本就理不顺,这下更是如同乱麻。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庄凡心知道了他的性取向。
顾拙言连公开出柜都敢,也不怕多一个人知道,但他没想过庄凡心会这么快知道。他设想的是,关系足够亲近,他追求的效果足够显著时,自己端着好看的姿态表明。
本想有款有派的,谁料没赶上趟,吃着垃圾食品就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