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各大门派围剿汨罗山,衡殊伤重,即日授印。
陈旧马车在小径上急剧前行,车轱辘偶尔碾过凸起的小石子,便是一阵上下颠簸,车厢内闷热的过分,原本窗帘处被钉死,全然看不到外边的景色。
阿素的双手双脚被绑住了,只能倚靠在车壁上,外头速度骤停,她遂不及防的往前倒去,摔在地上。
南城掀开车帘进来,见阿素这般狼狈,蹲下身,把她扶了起来:“圣女可还好?”
“南城,你为何绑我走?”
“那圣女想让我怎么做,难不成要我授印之日眼睁睁看着你被吸干内力,活活烧死?”
“南城,献祭是我的责任不是么,要不然我凭什么享受这十三年金尊玉贵的生活?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
“我不后悔。”
不过半日的时间,二人就被衡湛追上了。
纷沓的脚步声围拢过来,齐齐在马车四周顿住,片刻兵器交接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响起。
阿素被祁安从马车里带了出来,衡湛见了她,阴鸷面色一扫而光,清朗的笑容渐渐绽放,如初出云端的落霞,叫人移不开目光。
衡湛滴着血的长剑徐徐抵住阿素的的下颌:“云素,跟我回去。”
“衡湛,云素伴了你十三年?你竟忍心?”
南城撕心裂肺地质问,十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唤阿素的名字,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阿素循声望去,只见南城一身狼狈的趴在地上,衣衫染上泥泞,右腿的血窟窿看起甚是骇人。
“那又如何?”衡湛的声音再度响起,隐约还带了一丝嘲讽。
阿素唇畔扯开凉薄笑意:“衡湛,放了南城,我同你回去,你知道的,我可以为你死。”
衡湛道:“好”
两人先行离开,祁安善后,他单手钳制住南城右肩,随即发力往后一扯,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可辨,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肩上蔓延开来,南城牙关紧咬,他将头抵在地上,冷汗从额际滑下,落入眼里带来酸涩刺痛感。
汨罗山
前殿,授印结束
南北长老护法,衡殊传衡湛内力,二人对立而坐,手掌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