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骄家是典型的单身公寓,只有一个卧室,但却空间极大。
厚重的窗帘拉的密密实实,连一丝月光都无法透进来。一片静谧中,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空气中的温度越升越高,仿佛有?一簇火苗在其中熊熊燃烧着,噼里啪啦,越来越旺。
原本,两人是打算睡觉的。天花板上明亮的大灯已经关上,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线里,景辞脸颊泛红,身体发软地蜷缩在被子?里。
他眼神放空,睫毛颤抖,死死咬牙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
景辞羞耻的几乎要烧起来,实在是受不了了,抬起一只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有?什么可挡的?这里又没别人。”赢骄把?他的手臂扯下来,轻笑着道:“说着放过你了么,宝贝儿,今天这事儿没完。”
景辞实在是怕了他那些花样,求饶地看着他:“哥……”
景辞平常日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这会儿却软乎了许多,略显狭长的眸子里湿漉漉的,闪着水光,让人忍不住就想要狠狠的欺负。
赢骄喉结动了动,凑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骚话。
景辞呼吸一窒,臊的连眼皮都泛了红。
“怎么不说话?”赢骄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极力克制着心中的那把火,又问道:“行吗?”
景辞呼吸絮乱,他干咽了一下,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人胡闹完,收拾好一切,已经是下半夜了。景辞缩在被子?里,生生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
赢骄无奈,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捞进了怀里:“不就是互相口了一下,你至于么?”
“别、别说了……”景辞伸手捂住他的嘴,几乎要崩溃了:“哥,别说了……”
“好,不说。”赢骄失笑,低头在他掌心亲了一口,换了话题:“你今天出去的时候碰到谁了?”
“没谁。”景辞垂眸,任由赢骄缓缓摩挲着他的腰:“我就是……忽然抽风了。”
赢骄失笑,知道他没说实话。不过也没关系,他大致能够猜出来。
“宝贝儿,”赢骄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以后别说那种话戳我心窝子?了,行不行?”
“对不起。”景辞愧疚道歉,恨不得弄死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保证道:“我再不会了。”
“什么都别担心,”赢骄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后颈,柔声道:“有?我在呢。”
景辞“嗯”了一声。
“所以……”赢骄低头看着他的发旋,坏笑:“明天跟我一起去超市买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景辞一呆,不明白话题为什么忽然又转到了限制级。
“听说有?各种式样,什么螺纹、颗粒、冰爽……你想要哪一种?”
景辞将他头埋在他胸口,一言不发。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赢骄继续逼问:“还是你想到超市里再选?”
“都、都行……”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景辞紧攥了一下手指,眼一闭,豁出去了:“你随便……”
赢骄轻笑,知道他差不多快到极限了,没再欺负他。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口,伸手按灭了床头灯:“不逗你了,睡吧。”
景辞体力消耗极大,早就累的不行,头一挨上枕头便睡着了。
黑暗中,赢骄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良久,轻轻叹息了一声。
几天之后,就是除夕。
赢骄和景辞老早就跟何粥他们说好一起跨年,晚上,几人一起吃了顿椰子?鸡,出发去放烟火的广场。
“听说这次的烟火是近十年最盛大的,”郑阙兴奋地都快坐不住了,倒不是因为喜欢烟花,而是被周围喜气洋洋的跨年气氛感染了:“整整持续十分钟呢。”
“老郑,淡定点。”何粥抱着一个椰子?,一边喝一边道:“你妹子又没约出来,有?什么可高兴的。”
郑阙瞬间萎了,他羡慕嫉妒恨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赢骄和景辞,酸溜溜道:“我当时也就是随口问问,没真想着约她。”
赢骄给景辞把?散掉的围巾重新缠上,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嘴硬的样子真是可怜又让人心疼。”
郑阙:“……”
郑阙气得鼻子都歪了,然而又打?不过怼不过。只好强行咽下怒气,转向何粥:“老何,你说我要不要去学点什么乐器?咱们上次校庆在台上表演吉他那个男的,听说后来收到了好多情书。”
他琢磨着:“什么乐器既能显示出我的男子气概、又能吸引妹子的目光?帮我想想!”
何粥真诚地建议:“也去学吉他?”
郑阙摇头:“不行,这个会的人太多了,都不稀罕了。”
景辞想了想,认真道:“钢琴?”
郑阙再次否认:“那个太难了,而且我手指头短,要速成的。”
赢骄嗤笑一声。
郑阙登时警惕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上手快、引人注目、还要有?男人味……”赢骄一一数着他的要求。
“对!”郑阙十分满意他这番总结陈词,顿时忘了刚刚的仇恨:“骄哥,你有?好建议?”
赢骄看他一眼,淡淡道:“唢呐。”
周围扑哧扑哧响起几声不受控制的笑声,何粥直接倒彭程程身上了,差点没把?彭程程压的窒息,抓着旁边的树才容易稳住了脚。
连景辞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郑阙扑过来想打赢骄,但跑着跑着,自己也憋不住乐了。
几个人就这么一路笑笑闹闹地来到了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