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电话接通。
顾辞与宴涑对视一眼，点开了外放，“李总您好，我是顾辞，顾菱的弟弟，上次我们在御景园见过的。”
“哦，顾总啊！您好您好。”李总一时有些惊讶，上次御景园相遇过后，他就和李煜成的公司加强了联系，现在还有好几个项目在合作。那天见面之后他打听了一下，发现李煜成的公司居然也参加了季氏的招标，虽然只拿到一个小项目，但也算扬名了一把。
如果不是那天下午的相遇，他怎么可能舍弃其他更加有实力的公司，选择李煜成。说来说去到底还是以为顾家姐弟跟季时渊的关系罢了。
他找人查了好久却没查到季时渊和顾辞关系的有用信息，季时渊一项的作风摆在那，他倒是没想太多。不过意料之中的意外是，他得知顾辞与宋氏集团如今的掌权人宋停关系不菲，顾辞现在代管着宋停名下的工作室。
他曾打着修复瓷器的名义，有意无意的暗示李煜成引荐一下顾辞，但都被敷衍推脱了过去，他没想到会突然接到顾辞的电话。
“李总，我听姐姐说您那有件瓷器需要修复，前段时间太忙，将这事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哎，顾总实在太见外了，业界谁不知道顾总的手艺，你平时又要管理工作室，忙是正常的嘛。”李总乐呵呵的说道，适时停顿一下，“顾总今天记起来……这是有时间了？”
顾辞转换了一下声线，“嗯，李总要不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您那取一下？”
“……”电话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下，“顾总，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下午？”
“可以。”顾辞说完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呼出一口气。
虽然知道姓李的不知道他和季时渊的事。
下午四点，顾辞准时到达与李总相约的地点。
“先生您好，里面请。”咖啡店门口的服务员为顾辞推开沉重气派的大门。
顾辞回身看了一眼，他的车由宴涑开着离开。
“先生请问您几位？”服务员一边领着顾辞往里走边问。
“约好的，李先生。”
“这边请。”服务员带着顾辞穿过大厅往角落走去。
那里有五六张长方形桌子，四周都有镂空的书架阻隔开来，再加上高大盆景的植物阻挡，形成几个较为私密的空间。
顾辞记忆力极好，但耐不住对不经常在面前晃的人脸盲，那天见李总本就是意外，现在视线往服务员走去的大方向扫了一圈，他也没认出人来。
顾辞淡定的跟着服务员后面，下一秒他看见一个男人从茂密的盆景植物后冒出一颗头来。
那男人见了他眼里一亮，连忙起身绕出来，等他走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多。
“顾总久仰了。”
顾辞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坦然自若的向他伸出手。
“李总，哪的话……”
换做以前顾辞是绝对不会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浪费时间套近乎，但现在为了得知季时渊的行踪他别无他法。
他已经去了好几次季氏大楼，都是在一楼就被前台拦了下来，季时渊这人十分注意个人信息的保护，公司低层哪里会知道他的行踪，他找了不少关系都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