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计划?”顾辞心里一顿,面上却没什么变化,“不知徐总说的是哪一方面?”
“顾总不知道吗?宋总年后有意将‘忆往’拆分?”徐巡一脸的震惊。
拆分“忆往”?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顾辞心里一惊,收了嘴角的笑容,“徐总消息到很灵通……”
顾辞微微抬起酒杯,与对方碰了一下。
“哎,顾总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两家合作了那么多年,我自然是对‘忆往’多了几分关注。”徐总笑着解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徐总这我可不能给你准确答案,你都说了是计划那当然还在商讨当中……不过若是有什么新消息,想必阿停也会第一时间告知徐总。”
顾辞说完换了一个话题,与对方交谈起来。徐巡看顾辞模棱两可的态度,也摸不准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只得顺势接下顾辞的话题。
两人的交谈倒是很愉快,直到宋停过来叫顾辞,他才开口与徐巡告别。跟着宋停穿过大厅,期间顾辞在大厅中寻找那抹身影,直到最后出了会场也没看到。
“别找了,季时渊已经走了。”宋停停下脚步回头看顾辞,语气里带着愤愤不平,先前他还在为用晕轮效应看待季时渊而感到愧疚,这才没几分钟了,那人就直接抛下小辞先走了。
果然他的第一感是对的,这季时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什么事吗?”顾辞脱口而出。
“你就那么担心他?他能有什么事?”宋停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顾辞面无表情的看着见他那副浑身不舒服的模样没接话,两人沉默着往电梯方向走。
今晚是宋停接手公司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不少人找着名头前来敬酒,虽说嘴上打的是“祝贺宋停回到公司”的名号,但宋停能感觉出来这些人里有一半都是带着一种试探目的来的。
喝一圈下来,即使是每一个人一小杯那份量也是极其恐怖的。宋停好不容易从那帮人的包围中脱身,注意到季时渊已经离开,一时冲动才会态度不好的跟顾辞说话。
话一出口宋停就后悔了。
喝完酒的人在开始上头到酩酊大醉之间会有一个缓冲期,他现在就属于这个缓冲期内。宋停想开口解释,说自己只是想为他打抱不平,可却怎么也无法组织起一段完整的语言。
舌头像麻木了般,没有知觉。
路过接待台顾辞停下脚步,走到前台要了几颗醒酒药,他扭头看向宋停,发现径直走着的宋停突然东倒西歪起来。
顾辞吓了一跳,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药匆忙道谢拔腿就跑,一把将眼看着要与墙亲密接吻的人拉起来。
宋停脸上的红晕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惨白。顾辞心里一惊,连忙招手叫了一个服务员过来与自己搀着他进入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
宋停的酒量很好,顾辞看着他这样子不难想象他被人敬了多少。他不敢带着宋停直接从正门离开,毕竟今天这种大场合很大程度上会遇上媒体记者。
宋停头重脚轻分,早已经不清东南西北,一路上扒拉着顾辞,出了电梯顾辞让服务员帮忙找车,自己则是扶着宋停在原地等待。
一路上由于宋停的不老实,顾辞衬衣上的纽扣成功被他扒拉掉一颗,黑晶石‘咕噜噜’地在地上滚过,停留在不远处。
顾辞看着纽扣却无法动弹,只能跟纽扣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等到服务员把车开来,他费力的将人弄上车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他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递给服务员。
刚关上车门,宋停兜里的手机就响起来,顾辞费力的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