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曼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转身回到房间。
赵南箫走到玄关口,正在弯腰穿鞋,突然听到房间里发出一阵响动,仿佛有什么倒在地上,吃了一惊,赶紧跑了回来:“妈,你怎么了?”
人刚进到房间,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她扭头,发现母亲人在门后,出去一下就带上了门,心里掠过一丝不详的预兆,急忙去开门。
一阵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门已被反锁住了。
“妈你干什么!你给我开门!”
赵南箫使劲地拍,没回应,转头看了眼电脑,过去正要开机,门外传来母亲的冷笑声:“别想搬救兵了!网线我也拔了!小南,跟我斗,你还嫩着呢!我不去你单位说什么了,我就这样拖你后腿,我一直拖,我看时间久了老胡还敢不敢要你。就算他开不了口,你这样误事,自己得多厚的脸皮才赖着也要回去呀!”
赵南箫本来十分生气,但听完来自母亲的威胁,忽然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妈,我求你了,你别闹了,你先给我开门!”
“开门是不可能开门的!你给我老实待在房间里,没事睡觉,好好反省,哪里也别想去!”
赵南箫又使劲拍了几下门,外头根本没反应,眼看飞机是要错过了,手机却在外头的包里,自己根本没法和他们取得联系,心里懊恼极了。
因为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徐恕乘昨晚的航班辗转提前飞到了自治州机场,抵达已是深夜。
机场距离目的地县城有两百五十公里,这要在交通发达地区,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但这里,高速在建,几年后才能开通,现在只有省道和县道可走,加上下雨,道路路况也很糟糕,徐恕足足开了六个小时才抵达小县城,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开了一夜的车,他感到有些疲倦,和项目指挥部的人联系了下,在住的小旅馆里冲了个澡,躺下去想睡一会儿,刚眯上眼,手机响了。
徐恕看了眼号码,接起电话。
“小陈?什么事?”
自从在青岭大桥那边喝了顿酒分开后,小陈常给他发问候,前几天回北京,他抽空也和小陈碰了个面,知道他也是设计院即将要来这里工作的团队成员一员。
“哥!航班马上就要起飞,赵工现在人还不见,手机也关机,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总和赵工妈妈联系,也联系不上,我们暂时只能先出发了。哥你还在北京吗?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徐恕从小旅馆那张狭窄的床上一下就坐了起来。
“是,我还在北京。我这就去看下。”
挂了电话,他打赵南箫的电话,果然关机了,再打沈晓曼的号,响了半天,那头终于接了起来。
“沈阿姨,是我,徐恕。”
“哦,徐恕啊,你什么事?”那头慢吞吞地问。
“沈阿姨,我找小南有点事,怎么她电话关机?你帮我看下?”
“徐恕你找她什么事?你跟我说就好了,我帮你转话。她还在睡觉呢。”
徐恕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套上衣服订了机票,下去开车就往机场去,一路在泥泞里超车狂飙,十点就到机场,赶上了唯一一班回去的中午的飞机,转机在傍晚时分回到北京。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