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炳狂吸了几口之后,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付伯林看着他走了。
丁大炳头也不回的出了小饭馆。
走远了。
咦,不是来蹭饭的吗?
付伯林回过身,接着吃饭,心里对丁大炳的印像好了一些。
吃完饭,付伯林就去了邮局,又买了些信封跟邮票。
要给出版社的周主任写信。
付伯林买完东西,就去了筒子楼。
蔡道跟顾东来应该在家。
他也没什么事,就是去瞧一眼。
筒子楼被封条围起来了。
付伯林停下了,怎么回事?怎么还把筒子楼给封了?
这二楼怎么回事,楼道怎么黑了,像是失火了。
付伯林咻的一下看向蔡道家的位置,门跟窗那块都烧没了,外头的墙一片漆黑。
真被烧了。
蔡道跟顾东来没事吧!
千万别是半夜起火啊。
付伯林想上去看看,但是看楼上那情况,不像是有人在啊。
得找个人问问怎么回事。
找谁呢。
过路的人不一定知道的,付伯林转了一会,发现前面有一个小报亭,他去报亭问问。
报亭的大姐正在低头织毛衣呢。
付伯林心急,就忍不住问了:“大姐,问您个事。”
一般来说,来报亭问事得买报纸的,不然那位大姐压根就不搭理人的。
这会报亭大姐抬了抬眼皮,本来是斜眼看人的,看到付伯林那会,一下子眼睛就睁大了,人也坐直了。
“啥事啊,你问。”报亭大姐毛衣也不织了,一脸笑意的看着付伯林。
“刚才我从前面那筒子楼过,看到楼被封起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付伯林问。
那位大姐打量了一下付伯林,“你有亲戚在那边啊?”
“是啊。”付伯林点头。
“谁啊?”报亭大姐又问。
公安同志说有人问那筒子的事,得把人先稳住,然后等公安同志过来。
可是报亭大姐看付伯林不像坏人啊。
付伯林觉得报亭大姐看他的眼神不对。
想了想还是说了,“沈奶奶,沈喜宝,你认得吗?”
“认得认得啊。”报亭大姐一下子就笑了,“那老太太常来我这买报纸呢,不过前一阵搬走了。”
这回大姐确定付伯林不是坏人了。
于是,她就跟付伯林说了。
是悄悄说的:“前天晚上,这一片来了两波人,都带着刀呢,打起来了,还见血了。两个重伤,说是在抢救呢,还有几个被捅的送到医院去了……”
这么吓人吗。
付伯林问:“这里离公安局不算远吧。”怎么没人管啊。
报亭大姐道,“怎么没管啊,全是一群不满十八岁的孩子,最大的那个说是姓蔡呢,后来输的那一波人打听到那姓蔡的住在这一片,昨天半夜放火把那楼都烧了,好在发现得早,只烧了三户。”
付伯林:“姓蔡的?”
报亭大姐道:“是啊,那边原先住着一个姓蔡的混子,最爱穿花衣服了,以前穿花衬衫,后来穿外套,就是不知道现在穿没穿花袄子。”
她还特意叮嘱付伯林,“你可千万要小心一点啊,看到穿花袄子的赶紧走。”
花衬衫?
花外套?
那不就是蔡道吗。
前天,混混打架。
不对啊,前天晚上蔡道不是在他家吗,三人挤着睡的。
付伯林看向报亭大姐,正想问这位大姐怎么知道领头的那人姓蔡。
谁说的。
这会,又听报亭大姐凑过来,压低声音告诉他:“我听说啊,那姓蔡的小伙,他对象给人当小三了,他气不过,领着人一波人去报仇了……”
报亭大姐说完,不住的摇头,“红颜祸水啊。”
这故事编的真精彩。
要不是付伯林跟蔡道还算熟,只怕就信了。
付伯林又问:“那楼烧成那样,有人烧伤了吗?”
“没有。”报亭大姐说道,“火势最大的那个屋子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人说里头泼了油呢。”
万幸没烧着人。
楼下的两户闻到味不对,跑了出来,就没烧着。
付伯林听完了。
“大姐,真是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报亭大姐这会理智稍微回笼了一些,她有点担心,这帅小伙怎么老问这事啊,他跟这案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难道,是坏人那一伙的?
可看这模样,不像啊。
报亭大姐的内心很挣扎。
付伯林走远了。
报亭大姐拿起毛衣又开始织了起来,织了一会,还是心烦气躁的。
她怎么能受了美色的诱惑呢。
万一那帅小伙是个坏人呢,那她不是帮了坏人。
不行,她还是得去公安局,跟公安同志报个信。
报亭大姐把亭子一关,赶紧去了公安局。
结果,她在公安局门口看到付伯林了,正跟里头的一个小公安说话呢。
报亭大姐一下子就放心了。
这小伙还来公安局了,不是坏人啊,害她白担心了。
付伯林正在跟之前认识的小公安刘红军说话。
主要是付伯林在说,刘红军在听。
过了好一会,付伯林终于说完了。
刘红军皱眉看他:“你说蔡道那天哪上在你家,还有人证?”
“是的。”付伯林点头。
他把蔡道跟顾东来前天在他家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就你们三个?”刘红军摇摇头,“这可不行,你们关系太亲近了,没法当口供。”
付伯林仔细回忆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人!
“还有一个人,赵卫东同志,他那天也在,可以证明的。”付伯林道,“他是部队的,跟我们不熟,你要是觉得我们串供的话,可以问赵卫东同志。”
“几点钟?”
“大概十点多。”付伯林说了,“那会他在我们大队,要是去县里的话,,时间上来不及吧。”
刘红军道:“这事我会向上面报告的。”
他问,“蔡道现在人呢?”
这……
付伯林说了张毛大队的名字,“蔡道昨天去那边了。”
那顾东来呢?
不是说县里吗,没回筒子要,那去哪了。
剩下的,付伯林是真不知道了。
刘红军把付伯林领进去了,让付伯林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作了笔录。
他们也怀疑过斗殴跟放火的事太巧了。
‘蔡道’这个人物暴露得太早了,而且,后面的一系列事都跟他有关,证据一个一个的冒出来,像是送到他们手上似的。
他们心里一直对这件事存疑呢。
正好付伯林过来了,时间线一说,那斗殴放火的事就显得更加可疑跟刻意了。
刚做完笔录,就看到一个人匆匆的走了过来,“红军,医院重伤被捅的小孩没了。”
刘红军一惊。
人没了。
还不满十八岁呢,医生不是说好转了吗。
“他家人在医院闹了起来,走,我们得赶紧过去。”
“你先去,我马上到。”刘红军看向付伯林,“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再通知你。”又低声告诉付伯林,“你先去把蔡道找到,别让他露面,找到人之后,直接过来通知我们。”
“记住,悄悄的。”
付伯林点头。
刘红军很快就走了。
付伯林也离开了公安局。
蔡道会在哪呢?
-
城里。
梅宝艳把医院的检验报告递给了蔡文祥,“说是三个月了。”她低头摸了摸肚子,这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了。
真是好孩子。
梅宝艳觉得这孩子旺她。
蔡文祥心情浮躁,他还是把检验报告接了过来,上面写着,怀孕15周。
奇怪的是蔡文祥没有半点高兴的情绪。
大儿子为梅宝艳的跟他闹翻了,现在人也跑不见了。
蔡文祥一直烦着呢。
同时让他心烦的还有梅宝艳,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心肠这么狠。
没有了之前的滤镜,他看梅宝艳也多了几分审视,同时也更加清楚自己娶的这个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离婚不是时候。
梅宝艳怀孕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领导要升官了,他领导一走,这个坑就空出来了。
他也是有机会的。
蔡道很为难。
沙发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梅玉艳离得近些,但是她没动,她伸手护了护肚子。
蔡文祥看到了。
他站起来去接电话了。
“喂,哪位?”
“县公安局,有什么事吗?”
梅宝艳看了蔡文祥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家里有什么菜。”转身背对蔡文祥的时候,她的眼中满是笑意。
县公安局的电话的。
蔡道的事,终于……传到这边来了。
梅宝艳觉得,县公安局办理能力真是太差了,怎么拖了这么久。
都两天了,才给当事人家里打电话。
老家伙们也搬出去了。
蔡道也要永远滚蛋了。
她心情怎么这么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求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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