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王爷是愿意帮我了。”梅香笑道,“王爷不必忧心,我已经在这鼎香阁呆了不少时日,伺候个男人,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要王爷之后愿意帮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梅香扭着腰肢,施施然地回到了座位,蒋风寒早已等的心急火燎,跟苏启蒙打了个招呼以后,便匆匆忙忙的抱起美人离开了。
而这些事,远在宇文琢府邸里的萧子衿是一概不知。
自从那日她将口水涂抹在宇文琢袍子上以后,他就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一回府就随意给她安排了个院落,不再理会。
萧子衿乐得清闲,整日里吃吃喝喝,抚琴作画,只是偶尔会想起自家的月牙,会不会饿肚子,会不会想她,还有独孤翊那个笨蛋,这些日子会不会疯狂的寻找她,怎么说她也是他任务的一部分呢。
说了要保护她的话,结果她都丢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找到她。
也不知道她和宇文琢的府邸是不是有仇,才来了几日脸上就出了许多红疹子,有时会特别的痒,痒的她甚至想要用力的抓几下。
“乐师,你出来一下。”
冷冰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一听这声音,萧子衿心里就直烦躁,因为岳年每次过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什么事啊,岳大人?”萧子衿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
“公子的发簪丢在了荷花池附近,你去找。”
又是找东西,这诺大一个府邸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吗?每次都让她去找东西,怎么说宇文琢也是武林盟主的弟弟呢,一点气量也没有。
在萧子衿心里,这完全就是宇文琢的报复,不就是弄脏了他一件衣服嘛?过了这么多天了,还记在心里。
“知道了,我这就去。”
宇文琢府里的丫鬟小厮并不少,整日里都各司其职,无趣的很,唯独用饭的间隙会闲聊上几句。
此时的荷花池里已经有不少荷叶冒出了头,远远看去一片绿色,十分赏心悦目,倒还算是一抹亮色,几只调皮的鱼儿,在水中嬉戏,平日里萧子衿闲极无聊时,也会找些碎屑喂一喂它们。
“究竟丢在哪里了…”萧子衿蹲下身子,在草丛里扒拉着。
“安阳王可是在找什么人?”宇文琢负手跟在苏启蒙的身后,前来拜访却没有递帖子,在前厅里还未等茶水奉上,就要往他们后院走,他可不记得自己后院藏了什么宝贝。
“没有,就随意走走而已。”苏启蒙笑了笑,“听闻宇文府新来了一位乐师,琴技十分了得,不知今日可有缘一见。”
乐师?
宇文琢愣了愣,“那安阳王恐怕要白跑一趟了,早些时日,我已经将那乐师赶走了。”
苏启蒙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荷花池对面的背影上,“那个人是谁?”
“府上的小厮而已,安阳王喜欢?”宇文琢挑了挑眉,想到了方才让岳年给那家伙找点事儿做,没想到这么巧,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究竟有什么魅力,上次在鼎香阁被当成刺客,这次当今安阳王竟然亲自来寻她。
苏启蒙摇了摇头,“可否告知那乐师的去向?”
“唔…”
“我倒是听到那乐师说,想要离开大周,去外面看看。”
这么迫切的想离开大周,那么定然是萧子衿无疑了,苏启蒙告别了宇文琢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他要赶快回去派人去抓她,如果真让她跑了,那他和侯府永远不可能重归于好。
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穆玉帜,实则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百事通,有他帮忙,找到萧子衿的可能增大了许多,不过三日,他便根据独孤翊给出的特征,发现了疑似的人。
“按照你说的我进行一一排查,唯有那天晚上被宇文琢带走的乐师符合你说的特征,只是你也没有告诉我,你要找的这丫头还会弹琴,害我耽误了不少时间。”
她原本是侯府的千金,会弹琴也实属正常,只是为何竟然与宇文琢搅和在一起,那人他虽没有见过,却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言,多是不好的。
独孤翊握紧了手中的剑,“她现在在哪儿?”
“就在宇文琢的府上,已经…”穆玉帜话还没说完,眼前已经没有了独孤翊的身影。
“这家伙,还非要把事事都揽得一干二净…”穆玉帜摇了摇扇子,想起了他同自己说的缘由。
保护她有佣金,她姨母是移花宫的宫主。
“以他的功夫,恐怕杀几个人都比如此来钱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