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问题还没来记得问出口,就在情.潮中无疾而终了。
良久,在千清压抑克制的喘息里,白泽鹿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咬着他颈间的皮肤,声音几不可闻,“……我想要你。”
“嗯?”
千清没有听清这句话,手?掐在她的腰间,将她往怀里带了一下。
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距离。
白泽鹿呼吸不稳,手?搂在他的肩上,正要说什么,忽地顿了一下,她含住了他的耳垂。
千清被这猝不及防的撩拨弄得险些英名不保。
“你故意的?”千清缓了一下,勾起她的下巴,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小泽鹿,我怎么觉得,你学坏了呢?”
白泽鹿靠在他怀里,过?了会儿,才轻声说:“没学。”
没有学坏。
原本就是这样。
“夫君,”她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没发现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千清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而后才说:“现在发现了。”
白泽鹿唇边含了一抹笑,几近温柔。
然而那双乌黑的眼底,却蕴藏着难以察觉的痴迷和近乎偏激的执念。
“迟了,夫君。”
许久,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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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骑营内,响亮的步伐声整齐划一,正在训练的众人已经渐渐有了其他兵营的风范。
而这时,训练场边,突然有人停了下来,撑着剑,颤颤巍巍地坐到了地上。
他瘫下来,缓缓出了口气,才说:“我不行了,你们练吧,我歇会儿。”
“他娘的什么不行?”有人立刻抓起他的胳膊就往上提,“你行的!赶紧起来!”
瘫坐的人狂摆手?,“别拉我,真练不动了,我这手?都在打颤了,再练下去,手?都要废了。”
“你现在休息,等以后上战场了,别说手?保不住,脑袋都保不住了,赶紧起来!”
“你自己练吧,我宁愿以后在战场上死,也不想现在就死在连骑营。”
那人当场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头偏了偏,脑子还有点蒙。
“战场可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不是你说我歇会儿,敌人就停下来让你歇会再打你的,还不快点起来!”
“……”
他摸了摸被打的位置,没一会儿就红肿起来,然而想到这枯燥乏味又极为累人的训练,他往地上一趟,说:“你打死我吧,我真的练不动了,今天谁说都不……”
下一刻,他的视线一顿,不知看见什么,忽地一下爬了起来。
“打得好,”他一拍对方的肩膀,铿锵有力道:“好兄弟,一下就把我打醒了。”
“训练是肯定要训练的,怎么可能练不动,男人嘛,什么时候都是行的。”
他一把拎起剑,精神抖擞地练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提高了的声音。
“王后。”
正在纳闷的“好兄弟”顿时明白了原委:“……”
王后已经带了连骑营有一段时间了,除却因为她的身份和容貌所带来的便利,在和张凛的那次切磋后,众人对她的改观是立竿见影式的。
一位有实?力的美人,对待他们还不像其他上位者那样敷衍无视或者是轻蔑不屑。
这种被认真重视的感觉,众人对王后的钦佩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她似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样的群体,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其他人的喜欢。
而喜欢她的人,利用起来是格外听话的。
甚至用不着她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一点微妙的暗示就能达到目的了。
白泽鹿扫了一眼正在训练的众人,他们因为练得久了,一身的汗几乎浸湿了里衣,黑眸却亮得很,一边练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偷偷瞄她。
她顿了一会儿,忽地偏过头,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而后,那人一应声,往众人中走去。
几乎是一瞬间,众人的表情都夹带了隐隐的期待。
直到那人走到了江辞面前。
“……”
众人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那人在江辞身旁,附耳说着什么。
片刻,江辞的目光一移,注意到了王后的身影。
而后,他收起了剑,几步来到白泽鹿身边,“找老子什么事?”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江辞抬起眸,眉心拧了一下,心说他像是那过耳不忘的人吗,要真那么厉害,他也不至于在兵营里头混。
但是他没直说,而是拐了个弯,“你说过那么多话,老子怎么知道你问的哪句?”
江辞问得不怎么客气。
但白泽鹿似乎一点也没恼,反倒眉眼弯了一下,柔声说:“江世子,你之?前问过我连骑营能不能上战场,我和你说能。”
江辞一愣。
“我还说过,”白泽鹿嘴角微扬,“希望你能尽量带着他们活着回来。”
江辞顿时反应过?来,忽地说道:“连骑营上战场,你不去?”
白泽鹿含笑道:“去。”
“那你……”
“我有别的事要去做,”白泽鹿轻轻打断他,“所以,你能答应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长不长,麻烦大声告诉我,大点声,特别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