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不清这是来到此处后的第几回宿醉,只知扶着突突生疼的脑袋起身时,卫谚已不在院中,听闻红栒所言,却是一早便被城阳侯唤了出去。
前夜下腹的酒水似仍在胃底翻涌,窦伏苓强撑着用了些稀粥暖胃,便再也没有了食欲。
昨夜竟同赵沨闹得这幅田地……坐于院中思虑良久,她拿了昨日赵沨落下的桃花粉,并着一盒备用的唇脂一同撞入锦匣内,终还是打算寻赵沨说和。毕竟,总该有人先搭个台阶,而偏生此时她又是叨扰客居于此的那一位。
赵沨的院子离她同卫谚的这处院子并不远。出了院门,唤住了个匆匆而行的洒扫婢子,只消一问,便都晓得了——中间原不过隔了个假山曲水的小花园子,无怪乎昨日在这儿撞见了赵沨同侍婢说悄悄话。
窦伏苓寻过来的时候,赵沨方才梳洗妥当。见了窦伏苓,她讶道:“你怎么来了?昨夜的酒还不够喝么?”
看着红栒将手中的锦匣递给赵沨身边的侍婢,窦伏苓笑道:“酒甚好,只是我酒量浅薄,却要辜负了你的美意。我来给你送昨日落在我那儿的妆粉。那匣子里头还有盒唇脂,权当昨夜令你生气的赔罪了。”
赵沨怔了怔,只转瞬便又恢复了神色,朝着窦伏苓淡淡道:“别以为用这些便能收买我了。”
窦伏苓笑应:“我只求问心无愧,侯女如何想,自然不是我能干涉的。”
闻言,赵沨却忽然收起先前漫不经心的神色,行至窦伏苓面前,细细打量着她:“你真的好生奇怪!寻常我这般说了,面对之人必然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窦伏苓仍笑望着她,似等着下文。
赵沨续道:“你却不同……啊!定然因你父亲位列三公,才这般有底气。你如今是正经的睢阳侯夫人,我那远方表姐却——
窦伏苓敛了笑意,眸色深深,望向赵沨,径直打断她道:“——侯女说什么,我却不明白。我嫡姐如何了?”
赵沨噤了声,直直打量着窦伏苓。未几,终是后退小步,抒了口气,侧首去看侍婢放在妆台上的锦匣:“……你可用了早膳?”
窦伏苓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赵沨未听见回应,又道:“同我一起去祖母那处问安用膳。在旁人家里头投宿,都不晓得晨昏定省向长辈问安么?”
望着赵沨欲言又止的神情,窦伏苓无言失笑。虽在初来时已用过了稀粥,却到底还是任凭赵沨拉着她去了柳夫人院中。所幸她并未料错,赵沨到底只是个骄纵了些的小侯女,对她的所有莫名敌意,皆源于昨日多言告诉她的卫窦两氏联姻之逸闻。
柳夫人同城阳侯并未居于同一院中,是以窦伏苓未曾在此处遇上卫谚。只是二人还未在柳氏院中久坐,便忽有从人在院外道卫衣求见。因这到底是女眷的院子,不同于睢阳侯府,卫衣不便入内。红栒得了窦伏苓的意思,便欠身退出了屋子。
未几,红栒匆匆入内,俯首在窦伏苓身畔轻声耳语道:“君侯在庄子前的思源湖畔跪了一个时辰有半,衣侍卫来寻女君至城阳侯处求情。”
作者有话要说:[“一树梨花”邀请“窦大”、“土木心真”、“韩鄢”加入群聊]
一树梨花:怎样才能让心尖尖上的女子欢喜?在线等!急!
窦大:送胭脂。
一树梨花:她自己会做……
土木心真:想不到卫三你有朝一日还能问出这种话。
一树梨花:滚滚滚!
韩鄢:投其所好。
一树梨花:……
一树梨花:……多谢,抱拳!
窦大:不对!我妹妹怎么了?@一树梨花
窦大:@一树梨花
窦大:@一树梨花
[系统通知:群聊不存在]
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