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我没能去!”江画梅惋惜的摇头。
“以后总有机会的。”江素梅安慰她。
江画梅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三姐不在,祖母那里出了事呢,闹出人命来了。”
“什么?”江素梅大吃一惊。
青禾跟采莲两个赶紧关上门。
“到底怎么回事?”江素梅追问,心中暗叹小喇叭果然是名不虚传,什么八卦她都能知道。
江画梅不屑的道:“还不是我爹做的好事!”
身为江兆年的女儿,江画梅那是万分的不甘心,这父亲要才没才,要品没品,实在是天底下最糟糕的父亲了!
江素梅有些想笑,但还是劝道:“毕竟是你父亲啊,还是得尊敬些。”
江画梅本就是庶女,若是还不得父亲的支持,前途更是一片黑暗,但幸好,她个性开朗,老太太也算喜欢。
江画梅撇撇嘴,没有反驳,只把这事讲了一遍。
原来是江兆年勾搭上了二老房里的丫环珠兰,那珠兰是二等丫环,不止老太太喜爱的,就连老爷子都很看好,说她聪慧,以前还教了几个字的。
江素梅回想起来,她有时去老爷子的书房练字,珠兰确实也经常在旁伺候,不过好像最近都没有来,听说是病了。
“哪里是病了,是有喜了。”江画梅道,“好几个月了,如今还未到冬天,那肚子也遮不住,她只好说不舒服……反正今儿是被祖母发现了。”
江素梅听到这里,打断道:“你怎么晓得这些的?”
这可是一桩大丑闻啊!
照理说,老太太肯定要小心处理的,岂能让消息泄露出去。
江画梅轻声道:“是玉兰说的。”
她性子外向,又不摆姑娘架子,颇得下人喜欢,那玉兰原也是老太太身边的丫环,但早就配出去了,如今住在江府隔一条街的仆役大院里。
这事发生后,老太太把她叫回来,让她好好劝珠兰喝下堕子汤,谁料到,这孩子已经大了,没打下来,大人却没了命,玉兰觉得是她害死珠兰,躲在园子里哭,正巧被江画梅遇见,便说了一些。
江画梅是聪明人,平时听到的八卦消息也多,几桩事一联系,就猜出来了。
江素梅也不知该怎么评价。
珠兰也是没脑子啊,江兆年什么人,岂能理他呢,但现在人也死了,总是悲惨。她这三叔也是可恶,花花肠子多,碰了别人又保不全,到底把人给害死了!
想起珠兰秀丽的模样,江素梅又是叹了口气。
虽说是奴仆,但是被谋害的事情传出来,家里也是危险的,若被政敌给抓住不放,男人们的仕途受到影响都不一定。
故而,老太太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她哪里想到,珠兰会死呢,她只觉得这事儿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一定不能让珠兰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却……
她现在也只能瞒着,对外称珠兰是得重病暴毙,毕竟之前也是说生病了的,倒是个好借口。
也幸好珠兰虽然是个家生子,父亲却不在了,母亲又是个懦弱的人,好打发的很,老爷子竟一无所知。
这事儿发生后,江兆年很是老实了一阵子,连姨娘的房都不进了,还时常念书练字,向江兆敏讨教,一副收心养性的模样。
老爷子以为他是真心改过,还挺高兴呢。
过得半个月,安陆伯府的夫人请江家女眷过去玩,这是江慕梅嫁去沈家后,他们第一次去安陆伯府。
李氏兴高采烈,但可不止为这个。
在二老房里,她笑眯眯道:“余二夫人带了姑娘也来呢。”
老太太一拍手,笑得皱纹都深了几分:“看来余二夫人也挺爱走动的,还说不太与人交际呢,这回可好,热闹的很,别家还有谁来呀?”
“就请了咱们跟余家,还有那沈家姑奶奶也来。”沈家姑奶奶也是永康侯夫人。
老太太好奇:“余二夫人也知?”
李氏颇为得意:“正是。”
老太太大大松了口气。
余二夫人知晓这些,那便是对他们江家甚有好感了,不然肯定会拒绝,毕竟没有别家的人么。
到第二日,女眷们又是一番打扮,去了安陆伯府,蒋氏因有身孕,倒是没去。
江素梅对最近频繁的走动颇为感慨。
都说闺中女子足不出门,大概只是平时,但到了要出嫁的年龄,却不是的,该走的还是要走,该见的还得要见,总之,还是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