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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我他娘的究竟是不是个人[捉虫](2 / 2)


直盯着许长安吃了个肚皮滚圆,他爹娘兄长才算是放过他。

夜深露重,许慎柳绵先回去了。许道宁陪坐了会儿,就被许长安催着走。

许道宁不动如山,坚持要亲眼见许长安歇下才走。

许长安拗不过他,只好边沐浴边隔着门板同许道宁说话。

“水凉了没有?”

“还没呢。”

过了会儿,许道宁又问:“水凉了没有?”

许道宁平均小盏茶功夫问一次,让原本想泡久些许长安不得不匆匆拭干净水,结束了沐浴。

“长安,”走在前往卧房的路上,思忖良久的许道宁开口道,“你要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对于大司马府而言,小公子许长安的愉悦,永远是最重要的。”

“这一点,从你小到大,将来到你成家立业,都是不会变的。”

许道宁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他迎着许长安澄澈干净的目光,缓缓说了道:“所以你不要勉强自己,不管怎样,天塌了都有哥哥给你撑着呢。”

许长安低低应了声。

说这话的许道宁,肯定没想到撑天这日会来得这么快。

许长安刚踏入卧房,就想起下午在薛云深府里见到的那条暗道,当场昂的一嗓子嚎了出来。

于是,等了半夜没等到地面砸开的薛云深,没忍住遣人敲开地面后,从暗道里钻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未来的大舅。

两个身高势均力敌的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卡在地洞里。

许道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薛云深。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薛云深依然面不改色地问道:“长安呢?”

坦白来说,要不是薛云深身份尊贵,他这登徒子般的行径肯定是要遭许道宁一顿毒打的。

许道宁勉强将怒气压了下去,冷冷道:“长安自是在长安的房里,不过下官倒是好奇,这深更半夜的,墨王殿下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

薛云深无言以对,气呼呼地把袖子一甩,沿暗道原路返回了。

次日,许长安在去学馆的路上被薛云深逮到了。

面对气急败坏的薛云深,许长安随口扯了个他现在住在他爹娘院子里的理由。

薛云深压根不信他的说辞,等到晚间再来,见到的依旧是面冷声更冷的大舅。

如此三番五次,薛云深总算是绝了半夜暗道幽会的浪漫心思。

在过了心里那道坎后,许长安对于身旁如影随形的薛云深,渐渐也没那么排斥了,权当是多了一个跟屁虫。

当然,如果薛云深能不那么自恋的话,就更好了。

这日,是安子晏生辰的前日,许长安收到回春局遣人送来的消息,说是楚玉可以接回去了。

带着武术师傅林见羽,天字号跟屁虫许道宣,地字号安子晏,以及与地字号形影不离的玄字号孟衔,外加一个尊贵的皇字号薛云深,许长安叩开了回春局的大门。

面目严厉的麼麽听明来意,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几个人一眼,最后只让许长安和薛云深两人进去了。

这是许长安头一回进入回春局,也是头一回见到花形的楚玉与段慈珏。

露天的回字形天井,一株三丈高的巨型霸王花,与一簇高约两尺半的捕蝇草比邻而居。

站在悬空的走廊上,许长安发现天井里的地面是乌黑近墨色的泥土,泛着奇怪的药味。呼吸间吸入少许,便足够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许长安不知道他身上出现了显形现象。

软软的,不像别的仙人球那样,往四周奋力支棱着突起的刺,悄无声息地自他皮肤底下冒了个尖尖。

许长安觉得脸色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想伸手蹭一下,只是他刚抬手,就让人给捉住了。

薛云深单手抓住他的手腕,另外只手将他转了个面向,推进了自己怀里。

“屏气。”薛云深道。

闻言,许长安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没过两息功夫,脸上的瘙痒感便褪下去了。

紧接着,他感到有人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从薛云深怀里探出个头,看见许久不见的楚玉化为了人形,面色红润地站在那里。

楚玉身后,是脸色好看许多的段慈珏。

“欢迎回来。”许长安微微一笑。

旧友痊愈,便又是一场高朋满座的喜事。

一行人定了春风楼三楼的雅间,席间,段慈珏不怀好意地打趣好友孟衔,向来不怎么搭理人的孟衔,难得出人意料地回敬过去。

两人刀光剑影地拌嘴,安子晏拉着楚玉左瞧又瞧,趁机灌了楚玉不少酒。

等拌嘴的二人发现时,为时晚矣。

楚玉脸色红彤彤地站起来,对着许长安大声道:“公子,楚玉敬您!”

被许道宣联合林见羽灌了好几壶酒的安子晏,也跟着凑热闹的高声道:“长安,我也敬你!”

有了这二位开头,擅于见机行事的许道宣忙拉了林见羽一起。

“敬我们的长安。”两人齐声道。

段慈珏居心不良地挑了挑眉,斟了满满一杯酒起身:“敬许小公子。”

见状,无法置身事外的孟衔亦只好倒酒:“敬许小公子。”

望着堪堪都快凑了一桌的狐朋狗友们,许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举杯时,薛云深按住了他。

顺走许长安的酒杯,薛云深起身与众人手中的酒盏微微一碰,道:“敬墨王妃。”

“敬墨王妃!”

几人仰脖一口干了,然后纷纷坐回原位。

没多久,喝高了的安子晏又开始背诵他的《千字文》。

众人就着朗朗的诵读声和窗外明月,吃吃闹闹,笑语横生。

等安子晏背完了《千字文》,坐在他身旁的孟衔,自然而然地伸手替他擦了把嘴角。

安子晏不闪不躲,只是任由自己原地红透了耳尖。

许长安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动作收进眼底。

一行人闹到快宵禁才散。

翌日,许长安特地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安尚书府问好友与孟衔的关系。

哪知到了府外,门房却说安子晏回老家了。

“怎么突然回老家了?”许长安问道,“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门房躬着腰,恭敬道:“谢许小公子关心,我家公子只是去老家小住几日,不日便回来了。”

听见好友没事,虽然还是有些疑惑,许长安却也没再多问。他想,逮不着好友的人,难道还逮不着孟衔么?

哪知等他到了大学士府,大学士府的门房也说自家公子出远门去了。

“奇了怪了,这两个人难不成约好了的?”

人没揪着,许长安顺着来时的路回到大司马府,刚踏进府门,便直接和一个脚步匆匆的仆从撞了个正着。

“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没长眼。”仆从弯着腰迭声道歉,无意间瞥见熟悉的袍角,当即又惊又喜地跳了起来。

“小公子您回来了?夫人正让我去找您呢,大公子夫人生了!”

“长嫂生了?”许长安短暂的愣住过后,忙往许道宁的院子赶。

远远的,便见到他爹他娘他亲兄长围在一张小塌前。

许长安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长安,”柳棉扫见走近的许长安,忙招了招手,“快来见你的小侄子。”

许长安按下心底的不安,三两步走了回去。

下一秒,见到塌间情景的许长安便愣住了。

只见黄梨木小塌上,正躺着一粒浑白莹润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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