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铭微眯起眼。
果不其然,顾生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顾生:【说起来,你没瞒着我什么事吧?比如生孩子什么的?】
郁松铭:“?”
他轻敲键盘:【去问问餐厅,你今早吃的脑花是不是你自己的。】
要不然怎么能问出来这种问题。
顾生没在意他的讽刺,发来一个拍拍胸脯的表情包。
顾生:【吓我一跳。也就是说,黎觉朋友圈发的照片是你亲戚吗?】
郁松铭看着顾生的信息微微蹙眉,他没有回复顾生,退出聊天框打开黎觉的朋友圈。对方朋友圈开放着三天可见,唯一一条,便是今天上午刚发的九宫格。
九宫格照片里,均是黎觉和沈余的合照。两人凑得很近,看上去颇为亲密。郁松铭看着图片里笑得开心的沈余两人,透蓝瞳仁内闪过什么。
他打开通讯录,给黎觉拨过去电话。
另一边,黎觉接到郁松铭的电话还愣了下,印象中这还是郁松铭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他划开通话键:“喂?”
听着那边的嘈杂声,郁松铭话语淡了几分,简洁道:“来公司。”
黎觉看了眼身旁正在买去密室票的沈余,有些迟疑:“现在吗?”在他身旁的沈余像是注意到黎觉这边的异常,他凑过来问:“怎么了?”
黎觉微赌住话筒,小声道:“你表哥让我们现在去公司。”
沈余抱怨道:“我们正在外面玩儿呢。”
沈余声音不小,电话这头的郁松铭听得很清楚,他换了只手接电话,“给你三十分钟,迟到一秒我会冻结你们两人的银行卡。”说完,他便挂断电话。
银行卡的威胁确实很逼人,不到二十分钟,黎觉和沈余就冲到了公司楼下。
跑上楼后,沈余跌坐在沙发上,微微喘气:“郁松铭,你可真狠。”
黎觉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他这具身体第一次剧烈运动,心率过快的跳动,让他难受的厉害。缓了会儿后,嗓子眼的干涩倒像是在提醒他身体缺水。
他看向郁松铭桌上的马克杯,舔舔嘴唇:“郁松铭,你是不是不太渴?”
郁松铭抬眉,看了眼黎觉干涩的唇瓣,似笑非笑,“如果我说渴呢?”
黎觉:“……”
我觉得,我渴的比较厉害。
不然你先让我喝。
他沉默了下,和郁松铭商量道:“俗话说,救人一次,胜造七级浮屠。你借我一口水,他日我定能还你……”
说到这里,黎觉卡了壳。
郁松铭掀起眼皮,眼底闪过趣味:“还我什么?”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沈余坐起身,走到郁松铭身边,“觉觉,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他将马克杯拿走,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只单单在空中留下一句:“谢了表哥。”
郁松铭:“……”
试探了下水温后,沈余将马克杯先递给黎觉,等对方喝完后他又倒了一杯给自己。嗓子经过温水的润泽,得到舒缓,让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随后,沈余对上郁松铭那双薄凉的透蓝瞳仁。他觉得莫名其妙:“你这什么眼神?不就是喝了你一杯水吗?大男人家的别那么小气,会没人喜欢的。”
郁松铭:“……”
他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跳动的厉害。他低头继续批改文件,将眼不见心不烦贯彻到底。
正值午餐时间,秘书送进来三份工作餐。沈余摆摆手,“不用,我和觉觉吃这个。”说着,他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一盒披萨和小龙虾,还有一些零碎的小吃,还冒着热气。
郁松铭看着桌上的那堆,蹙了蹙眉。
黎觉知道郁松铭一向很讨厌这些,他心里有点虚,留下一份工作餐摆在那里,诚恳道:“我还是补充点营养。”
沈余耸耸肩,遗憾道:“好吧。”
打开披萨,他继续跟黎觉聊着,“说起来我朋友他们要搞个地下演唱会,个个一米八八,能说会跳的。”
想到这,他提议道:“觉觉你每天呆在家怪无聊,要不然那天我带你一起去?”
黎觉眼睛蹭的亮起光。
试问,谁不喜欢看养眼的演唱会呢?
他刚想答应,郁松铭放下筷子,薄凉的扫了一眼沈余:“即便是吃垃圾食品,也要食不言,懂吗?”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考上大学再出去玩。”
这话就是不建议他们去了。
见计划泡汤,黎觉还有点遗憾。
沈余不乐意了,“每天吃家里饭怪腻的,偶尔也要改善伙食。况且——”他揪了揪黎觉的胳膊,像是寻求着赞同:“家花肯定没有野花香,对不对?”丝毫不觉得自己比喻有问题。
黎觉夹起的牛腩掉回餐盒里。
这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接也不是。他看了一眼郁松铭,抿唇试探道:“对……吗?”
郁松铭扯扯嘴角,表情淡然,又似带着几分轻讽:“看我干嘛?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黎觉沉默了下,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我觉得,各有各的好。”
郁松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