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绮是起得最晚的,一睁眼就看?到旁人在桌上用早膳。要不是素面的香气太浓,她能再睡个回笼觉。
而且……
“怎么这么大的酒味,”云绮晕乎乎地坐直,“原来闻多了也会?宿醉吗。你们早上吃面还算舒坦,怎么还配着酒一起吃了?”
她一回头,看?着对面又多了张床榻,刘五辛在那坐着往伤处揉药膏。想来刘婶昨夜就睡在那边了。
江月影一挪椅子,挡住了云绮的视线:“酒味?早上起来后,屋里不知怎地进了条叼着死耗子的蛇。我给它们一起扔出去了,又拿烈酒擦地杀毒消菌来着。”
“所以在小火炉上自己煮了素面,”云绮面色发青,“太对了。我现在和个酒鬼似的,头晕还想吐。”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拿香菇、腌渍的笋子煮了素面,起来吃吧。”说完,江月影面无表情地继续吃面。
昨晚吃得油腻,江月影做的素面是按菜谱做的,只备好了作?料。细面是从厨房拿的,劲道爽口,香菇、香油提鲜,腌渍的笋子充当蔬菜与盐巴,吃着倒别有一番风味。
江月影不好出门,把文书全都搬回了房里。
“对了,听说有两个姑娘得学字画。她们一学,旁人也会?想学。这些日子府里没那心思的,说不定?都会借着这机会过来。只是我这里未必安全,未时去夫子住处就好,到时我带她们去,师徒都是女子也不怕人说闲话。夫子她也不会?生气,毕竟去躲着的未必想学书画,你那些年轻姑娘还能叫学风正一些。”她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翻开文书开始干正事。
云绮洗漱后穿好衣裳,去找那些暂住长公主府的姑娘。
这些小家碧玉也不敢出屋,只在房里打络子,看?着云绮来过来便将她迎进屋里。
“这一大早的,你们怎么按着幼兰画画?”云绮一进房门,便看着桌上的尺素被裁成几段。有的画着纱罗,有的画着香包、手帕,更多是画着房里的小物件,也没花草鸟雀之类的。
文幼兰解释道:“她们见我画得有趣,就求我画了这些。至于花鸟虫鱼,小鸾画得更好,自然也就用不上我。至于刺绣用的花样子,还有李娘子与玲珑呢。”
云绮见她说得这么利落,颇有些惊喜:“我们之前就有了想法,现在听你说这些倒也没什么出入。只是你们虽都懂点书画刺绣,但?字画却都不够出书的。正好府里有位女夫子——”
此话一出,连滴水不漏的玲珑眼睛都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想要评论,不如你们主动夸夸(鸽子探头)
今天(周日)晚上九点十分前还有一章o( ̄ヘ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