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小演员去年因为贴钱接了好剧本,买不起喜欢的小吃心态爆炸的样子。熬夜修仙的时候,云绮接到江月影的惨叫电话,那效果堪比鬼片。
韩冰人看了江月影这少女一眼,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即使是在严苛的古代媒人眼里,十几岁也是活泼的时候,吃东西稍出点动静自然是情有可原。
韩冰人刚想说些什么家常话,就看到前面停着一驾马车。
韩冰人看着那年轻贵妇,小声和她们说:“呦,那不是晋夫人嘛。合着她刚从清泉镇回来,一来一去愣是就这么错开了。”
云绮视力不太好,等车夫又赶了一小段路,才知道为什么韩冰人的声音那么小。前面的氛围确实很不对劲。
阿宁在那里扶着颤巍巍的养父,陪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
少女连头都没抬,但那晋夫人倒是下了轿子,亲自把她给叫住了:“姑娘这养父开罪人,被打了一顿。要是人家对阿宁你不死心,你们可能想出什么两全之法来?徐账房这点面子,怕是都出不了清泉镇吧。”
阿宁的语气很冷:“是我运气不好罢了,与夫人又有什么相干呢。”
年轻夫人嗤笑了一声,见她快要生气了。才说了句没头没尾的“本夫人姓晋”。
奇怪的是,阿宁居然就那样低头地不再说话,想要忍让着离开了。
她们擦身而过时,晋夫人扶着发间的钗子道:“打伤这老人家的,倒是与我没什么干系。你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家,那‘纨绔子弟’不过是县城新贵的书童。可是他想动手动脚,护着你的人再占理也没人敢帮。”
阿宁回头望着她,想知道晋夫人还想说些什么。
没想到,晋夫人吊足了胃口却不肯直说:“我这一脉,女儿家不多。家里最普通的一个人,也比你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护得住你这养父。若是你想明白了,明日打扮好来找我——好歹是夫君的孩子,你爹这些日子也愁着没女儿呢。”
现在不过是黄昏,可晋夫人的珠翠在这柔光下……看着再漂亮,旁人怕是也没心思欣赏了。
车上几人连忙下车,把徐伯小心翼翼地抬了上去。他伤的不重,却因为年纪大骨头不好,都痛得不太清醒了,还想支支吾吾地要对阿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