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红从自己收中接过了那株雨雾草的样本后,绫乃细心的嘱咐道:
“红前辈,雨雾草生长在最潮湿的腐质树木旁边,常常与各种菌类植物混杂在一起,其中最危险的一种菌类就是月见菇,虽然这种药草名字听上去很好听,但它是有着致幻作用的神经性毒素的。
而雨雾草又是由许多细小锋利的锯齿状叶片构成,一旦被它划伤,那么人就很可能栽在月见菇的毒素上,所以,采摘雨雾草时请务必小心。”
待红认真听完,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后,绫乃便取下了腰间的竹笛吹奏起来。
悠扬又带着异域风味的曲调在林间回响,只见绫乃的袖子微微抖动,多只双眼绯红身体半透明的虫虫从袖口钻出。
它们微微动着头,似在空中细细的感知着什么,确定了方向后,它们纷纷转身从绫乃的指尖跃下,冲着绫乃他们晃了晃身子,便消失在了雨林深处。
不同于自己曾今见过的油女族人御使寄坏虫,蛊虫这种更加充满人性化的与主人互动的情境让红感到惊讶,她问道:“……绫乃,你这是?”
“腐朽的树木与其上生长的菌类都有其独特的味道,尤其是在这种菌类还带毒的情况下,这种气味对于我的蛊虫而言却是再好辨别不过。与其漫无目的的在这个雨林中耗费大量时间用于寻找,不如直接御使蛊虫先行找到,然后在朝着目的地直线行进。”
绫乃说道这里微微一顿,见他们两人很感兴趣的听着,便继续为他们科普蛊虫相关小知识:
“因为我体内饲育着母蛊,可以根据子母蛊之间的感应找到方位。一旦被子蛊寄生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将其取出,所以要说追踪我也是很擅长的。”
“真的没办法逃脱追踪也没办法取出来么?哪怕是把寄生的部位斩除也不行?”阿斯玛问道。
“子蛊一旦寄生,会将自己融入你的骨血,就连查克拉的波动都和你一模一样,当时营地内的日向族人用白眼试着看过,也找不出不同。所以你说的斩除寄生部位是不可能的,而且一般寄生都是在心脏处,所以……
至于你所说的逃脱追踪,确实还是有方法的,只要被寄生者死亡,蛊虫也会一并死去,这样我也就追踪不到他了。”绫乃用实事求是的态度说道。
早在大蛇丸还在风之国前线的时候,她体内的蛊虫就被他极为感兴趣的将各种属性摸得透透的。
关于是否能人为的取出蛊虫,蛊虫存在是否会被其他感知型的忍者察觉,以及如何最大效用的发挥蛊虫的作用,如用于追踪、用于刑讯等都是大蛇丸率先提出的,她算是直接获益人吧!
“死了也就不需要再追了吧!”阿斯玛听后,抽着嘴角吐槽了一句,随后又再度感叹道,“啧啧,这种被锁定就跑不掉了的感觉真可怕,还好我是你队友!”
……
随着类似这样的交流,三人之间的相处越发融洽起来。
在带领着两位前辈前往雨雾草所在地的路途之中,绫乃给他们科普了沿途所见到的草药的各类功效,还有遇上各种常见的的伤势该如何有效的处理,这些都是她在风之国前线着一年间不断的练习积累所获得的宝贵经验。
“……我对本来能在战后活下来,却因为自己不懂如何处理伤口导致伤势恶化,最终加重医忍负担甚至是加速自己死亡的蠢蛋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们是带着为木叶贡献力量的自豪死去了,留下无法医治他们而自责的医忍,和因他们的死而悲伤痛苦的亲友,这种做法未免太过不负责任。”绫乃说道。
她诉说的语调很平静,但是在这种平静中阿斯玛和红却都能够体会的到她时抱着何种心情去说这些的,他们的队友也是死于伤重不治。
“你说的没错,”红黯然的说道,“死亡所带来的痛苦,永远都是活着的人去品味。”
“所以纲手老师和断大人才会极力主张每一个小队都配备一名医疗忍者的小队模式。但是木叶却并不重视这一点,连带着下面的忍者也都是如此。”
“可是医疗忍者并不是那么好当的,”阿斯玛不希望绫乃对木叶抱着这样的偏见,因而反驳到,“成为一名医忍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大部分的忍者都无法做到,而且这种时期就更加不可能。”
绫乃并不在意阿斯玛的反驳,依旧平静沉稳的说着自己的理由:“我能够理解一名医疗忍者的培养所花费的时间成本远比一般忍者要多,在这种时候木叶抽不开手培养安排很正常。
但正是因为在战争期,那些较为重要的医疗常识才应该普及。不是所有的忍者都是那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有丰富应对经验的上忍。在人手不够的当下,那些才毕业的下忍几乎没有什么磨练的时间,便被派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