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木叶而言我是什么?我们油女一族又算什么?”
绫乃的话音落下后,止水并未答话,反而看着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风从林间穿过,树叶在风中摇曳,发出莎莎的声响。
微风牵起绫乃并未束紧的长发,轻拂过脸颊,带来些许痒意,也正是这丝痒意让绫乃回过神来。
这种问题本该是自己在心中想想就可以了,却不成想被止水的话牵引而出,看来她最近还真是懈怠,连隐藏情绪都做不到,在这样下去,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的。
伸手将调皮的发丝理至耳后,稍稍遮掩了一下情绪后,绫乃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抱歉呐,突然问些奇怪的问题,你不用……”
话还为说完,便被止水捏住她脸颊的手止住,手的主人便毫不客气的捏着她的双颊往两边拧了拧。
被突然袭击,绫乃疑惑的看向止水,虽没挣扎,却用眼神询问。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好难看!”止水嫌弃道。
见绫乃敛去了没有笑意的笑容,他收回手,很苦恼的挠了挠一头卷毛,难得的露出这个年纪男孩该有的姿态,苦笑着叹到道:“突然发觉我这个朋友当的还真是失格!”
绫乃诧异:“哈?”
“是我想当然了,”止水伸手揉了揉绫乃的头发,脸上有着歉意,“我将自己的想法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了,却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
“本来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一个了解你的朋友,但是仔细想想,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你所表现出来的,关于你的过去,你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过。每天就执着于修行和任务。”
因为比绫乃高上许多,止水蹲下身与她平视,眼中的真诚清晰可见:“我为我理所当然的态度道歉。明明你这么苦恼,我却一直都没有察觉。你所问的这个问题,我可能无法很快的回答你,因为这是我从来没有去思考过的问题,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见绫乃愣了愣随即乖乖点头,他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直以来我的想法。”
“我不是木叶的高层,不能完全揣测出他们的想法与决定,木叶的所作所为也不一定就全部都是对的。但是,希望木叶能够更好的心,我想大家都是一样的。
有战争就有牺牲,说来或许会很残酷,现在木叶所派往战场的人中,有许多都变成了战争的牺牲品。但是这些人相对于整个木叶,绝对是少数。而牺牲小部分去保全大部分,不考虑其他因素,是所有人都会有的第一考量。
这也是现在存在于这里的每一位忍者所共同拥有的觉悟。
就像绫乃你说的,我们的亲族友人都在木叶,所以我们站在这个战场上,为了守护我们的家,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退,只要能够将来犯者驱逐出国界线以外,哪怕牺牲自我也不足惜。
木叶的暗部一直执行的都是机密与不能见光的工作,在我七岁入暗部的那年,我第一次杀了人,他是我的队友。只因为他受了重伤再跟着队伍会拖队伍的后腿,致使重要情报无法传回木叶,队长便命令我杀了他。
一个忍者的尸体是一份财富,知道许多机密的暗部更是如此,所以暗部有一条规定,死去后是不能留下尸体的,那名队友在我入队后便对我关照有加,却死在了我的火遁下。
当时我很害怕,也下不去手,我无法舍弃自己的队友,可是他却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一定要将情报传回去,没关系,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