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认。”娇芙扶起弄琴,她语气清淡,听不出害怕与担忧:“这事和旁人无关,妈妈看在我平日还算听话的份上,不要为难我的人。事情我一人承担。”
柳妈妈气得心血翻涌,没想到娇芙真胆大到伺候三爷,还与他人有染,“你告诉妈妈这不是真的,快跟妈妈解释。”柳妈妈还期望娇芙否认,她不像是能与人私会的性子。
“不少人为了花魁之位明争暗斗,不论是不是有何关系。或许我真不是,也有人处心积虑让假的成真。”娇芙挑眉看向清栀,眼神微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清栀姑娘你说对不对?”
清栀在中间拼命撺掇,她的心思昭然若揭,但好像大家都小瞧了那个竹雅,明明事事都有她掺和,偏偏没引起人将注意放她身上。清栀可没能力又伪造证据,又想办法逼迫娇芙承认与人私会。
她对上娇芙目光,忍不住嗤笑,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可不怕娇芙:“娇芙还是先说说那人是谁,咱们可不能让醉玉楼的花魁吃亏。”
柳妈妈等着娇芙将那人说出来,娇芙她舍不得废了,但那人眼皮子底下动了她的人,她定饶不了对方。
可让柳妈妈生气的是,事到如今娇芙缄口不言,还在维护那人,绝不说出与她私会的男人说谁:“妈妈,这事我现在没办法解释,等时机一到,您自然知晓。”
“娇芙姐姐是不是怕三爷怪罪?”清栀自以为看透娇芙,毕竟她与他人私会是背叛了三爷。
娇芙扫了眼房间里众人的神色,倚绿与弄琴是真的在担心她,其他人跟过来不过是瞧她的热闹,顺便落井下石。
她声音清冷:“我无话可说。”那晚的事也说不得。
赵郁不愿被人知晓,她若自作主张说出来,倒时候他一口否认,娇芙才是真的陷入绝境。娇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赵郁身上,坚信自己乖乖的,赵郁就会来救她。
见娇芙始终不开口,柳妈妈怜惜之情也散了,唤了粗使婆子上前,“将她关进柴房,等她愿意说了再放出来。”没想到娇芙会开与人私通这个头,若是不严加处置,其他姑娘只怕有样学样。
“姑娘……”弄琴想跟去柴房,被倚绿拉住,如果她们也跟去,就没人能帮姑娘出来了,现在姑娘能靠的只有她们。
有倚绿在旁边守着,娇芙倒不怕弄琴冲动。娇芙朝她们笑着摇头:“放心,我没事。”
她顶多在柴房关几日,只要苟寻来醉玉楼找她,他将消息带给赵郁,她就安然无恙了。
见到娇芙落难,清栀眉梢皆喜意,仿若离花魁之位又近了一步,她趁着众人不注意跟竹雅离开北子阁,悄声问道:“对了,北子阁娇芙守得严,那东西你是怎么闭过她的人弄到的?”这是在问那块被烧掉只剩一点的锦布。
竹雅懒懒地抬眸,比了比自己最近养嫩滑的手,散漫地开口:“谁说它是我从北子阁弄的?”她只看到弄琴埋东西,可没说她拿到她埋的东西了。
“什么?”清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竹雅,“那东西是假的?”连证据都敢伪造!
自然是假的,可假的也无所谓,她从来没有沾手。烧掉的锦布是她从清栀房间翻出来的,锦布是清栀拿去交给柳妈妈看的,从头到尾与她无关。
竹雅做得滴水不漏,算计好就算东窗事发,也有替罪羔羊,她目光镇定地宽慰清栀:“你管它是真是假,目地达到不就成了?清栀姐姐若是能当醉玉楼花魁,是姐姐的福气。”
清栀拂开竹雅啪她肩膀的手,与虎谋皮就得紧盯自己别被老虎吞掉,“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商量?”亏她还逼着娇芙将人交出来,若是娇芙交不出人,不认这事怎么办?到时候娇芙翻身先倒霉的是她。
“你知道了还能信誓旦旦地说那是真的?再说了,不是教你搬出婆婆检查娇芙身体吗?”
柳妈妈那么快相信清栀,不就是因为清栀说得理直气壮。柳妈妈情急之下赶来与娇芙对峙,更坐实三爷未动过娇芙,因为若三爷动过娇芙,那方沾血的锦布就不能称为证据。
清栀再提出让娇芙检查身体,只要娇芙不愿意,柳妈妈就会认定娇芙真的与人私会。那么娇芙做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就显得无关紧要了。柳妈妈信了,大家都信了就行。
竹雅把握人心精准而巧妙,一步步算计下将娇芙死死套牢。
“那娇芙交不出来人怎么办?”清栀得考虑如果事情败露,她要如何自保,到时候不光娇芙容不下她,柳妈妈知道自己欺骗了她,柳妈妈肯定也容不下她。
那就不是竹雅能管的范围的事,左右调查出来也只能调查到清栀身上,找不到她身上,“如果她交不出来人正好,惹怒柳妈妈,一气之下使用惩罚她,不小心伤了脸或者身子,她就再翻不起身了。”
竹雅声音轻快,可眼底露出犹如黑墨般浓浓的恶意。下一步她要让人知道,三爷钟意的人是她竹雅,不是她娇芙。这样哪怕娇芙没与人私会有染,她知道她与三爷关系不同寻常,肯定不会低头求三爷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耶,你快回来~回来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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