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除傅均以外之人俱都带着惊愕的神情注视着齐漱云,诧异于其竟能够空手震断飞剑,这需要何等高强的修为,远远与他现在还只有炼气十层连筑基还未达到的修为不符。可见此人明显是在隐藏自己的修为,内里高深莫测着呢!
唯有傅均知道,陈秋实的飞剑先前已经有了裂痕,如果没有震飞出去,不消片刻就会被步虚剑绞断,齐漱云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是看出了里头的蹊跷,所以才敢徒手对抗飞剑。看在外人的眼里,倒好像是被他徒手将一柄完好无损的飞剑震断一样。
“你们好呀你们,不光抢了我们的猎物,这回还震断了我们大师姐的飞剑!快赔我们大师姐的飞剑,不然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魏文魏武俩兄弟不敢去招惹“修为高深”的齐漱云,便指着傅均的鼻子大骂道。
“你、你这混`蛋,你把我的飞剑还来!”陈秋实气得涨红了面皮,咬紧一口贝齿,忽然跃到齐漱云跟前,指着他娇斥道。
可始作俑者明明是傅均,吵架的是傅均,抢走猎物的是傅均,先跟陈秋实动起手来的也是傅均,陈秋实却只找原本置身事外的齐漱云一人算账,颇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至于她心里到底怎么想,唯有她自己知道了。
齐漱云抚摸着受了惊的小狐狸,淡淡道:“飞剑不是我弄断的,谁弄断了你的飞剑,你找谁去,与我无干。”
“怎么不是你弄断的?”陈秋实怒道。
“呵呵,”齐漱云忽然笑了一笑,“事实不是明摆着的?”
就在这时,傅均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震断飞剑的任务失败,宿主将受到惩罚!”
“哎,别介!有事好商量,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傅均可不愿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可以。”这回系统倒是挺干脆的,“请将陈秋实对齐漱云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任务失败将会受到惩罚。”
好好好,反正这个仇已经结下了,再打嘴仗也无妨,傅均撇下对他怒目而视的魏文魏武两兄弟,跃至齐漱云跟前,这时只听得陈秋实对其说道:“眼见为实,我的飞剑明明就是断在你手中的,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男人?”
傅均见到这个有趣的光景,不由微微一笑,走上前几步,将齐漱云挡在身侧,面对陈秋实道:“陈姑娘,抢猎物的是你们,先起冲突的也是你们,我不怪`罪你们鲁莽就已经很不错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来兴师问罪?”
“胡说八道!”陈秋实骂道,随即冷冷地打量了傅均一眼,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本姑娘姓陈?”
傅均道:“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请姑娘别再胡搅蛮缠,纠缠我这个师弟了。”
齐漱云见傅均竟然会站出来为他出头,大感意外,不由看着他愣了一愣,一时弄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待听到他与陈秋实的谈话,忽然大有深意地看了傅均一眼。猜测道,他既然知道这姑娘的姓氏,即使没见过她,想来也听说过她,他表面上看似在维护自己,实际上是想出风头,纠缠人家姑娘吧?我倒要看看人家姑娘理不理他,别像之前那样空欢喜一场才好。
陈秋实好似被傅均说中了什么,脸上一红,愈发恼怒,骂道:“胡说什么,什么纠缠不纠缠?你们弄断了本姑娘的剑,难道本姑娘不该找你们讨还公道吗?”
傅均便道:“姑娘,说句不好听的,是你技不如人才让人将飞剑斩断的,这原是你自己的问题,根本怪不了别人。我看你是个姑娘家,不愿意与你为难,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吧,否则要真动起手来,你们讨不到便宜,我呢也不想伤人。”
这时挤到他们身边凑热闹的容清终于插上了话,面带讥讽道:“傅师兄有哪句话说错了,我们是看在你一个姑娘家的面上才不跟你计较,你若还是跟齐师弟纠缠不休,不要怪我不客气,真是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你这么泼辣,齐师弟会被你吓坏的!”
容清看到陈秋实缠着齐漱云要讨还飞剑,早有了危机意识,哪里还容得她接近齐漱云,早想轰走她了,傅均此举正合他意,故而也来帮腔,却比傅均说话还要不客气。
“你!你们!”
陈秋实心高气傲,争强好胜,被这些人羞辱一顿,哪里肯罢休,然而她还欲说话,一把青灰色的小剑已经出现在了傅均的身旁,在两人之间徘徊游弋,散发出的光芒让陈秋实感觉到了一丝丝寒意,她既已清楚此剑的威力,哪里还敢硬拿鸡蛋去碰石头啊?
因此将唇`瓣一咬,愤恨地瞪了傅均一眼,又在齐漱云脸上停留稍许,猛地摔袖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放出狠话:“好,我记住你们两个了,走着瞧!别让我再碰上你们!”
齐漱云的神情自始至终都冷冷淡淡地,倒是傅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倒不是他对陈秋实有什么留恋之处,而是在感慨齐漱云的主角光环强大如斯,不论怎样地低调,仍是能够于无影无形之中收获到妹子的关注,只怕若是再碰上陈秋实,她还要向他讨还断剑之仇,继续纠缠他呢!
“你舍得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