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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宫中的德婕妤便收到了一封密信,她看罢后,急急忙忙地就拎着裙摆,去寻自家亲儿了。
晏品城看完信后,朗声大笑:“他竟敢给晏殊楼难堪,当真是不怕死!这样也好,等到两人的矛盾激化之时,便是我收网之日。”
“你真打算用他?!”德婕妤有些不安,“本宫总觉得他对晏殊楼的敌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万一他……”
“没有万一!”晏品城挥袖道,“两人关系都僵了,还有什么万一!再者,他自己也道明了,他身为长子却不得宠,如今亲弟还被晏殊楼擅做主张地娶为王妃,地位一跃千丈,远在自己之前,因此他对晏殊楼夫夫满是恨意。因此他针对晏殊楼,又有何不妥!”
德婕妤想了想,觉得这也确实有理:“那你现今打算如何?”
“等,等到晏殊楼准备办他时,我再出手,我要让他哭着求我救他,这样方能让他甘心为我所用。哼,一个小小的殿中侍御史还如此大的傲气,想同我谈条件?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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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回了府上,晏殊楼为了压下不快的心情,特意去洗了个冷水澡,结果还是愤懑不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还被人摆脸色,越想越气,一怒之下,踹开了杜明谦的房门:“铭玉,出来陪我!”
人不在,只有一本搁在桌上的书在随风吹,而哗哗哗地翻着页。
“什么鬼东西?”晏殊楼走过去看,把书册拎了起来,竟然是本糕点食谱?
莫非杜明谦方才没吃饱,所以才研究食谱,想自己做东西吃了?
“王爷?你怎么来了。”杜明谦回来看到人,急忙冲过去把食谱夺了回来,“这东西看不得!”
“怎么看不得了,”晏殊楼奇怪地道,“里头还藏了什么秘密不成!”
“不是,”杜明谦把食谱往身后放,找着借口道,“君子远庖厨,王爷是君子,自然看不得。”
“那你是小人了?!”
“……”
杜明谦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王爷说是……那便是罢。”
晏殊楼皱皱眉还想说什么,但又转口道:”我心情不好,陪我!”
杜明谦把食谱一丢,谄笑着把晏殊楼的肩头一转,带着他往房门外走,以免他继续留在这儿发现自己的秘密:”王爷想臣陪你做什么,谈天,下棋,还是……”
“□□!”
……
一炷香后,晏殊楼将自己的被褥同枕头丢上了杜明谦的床。
得,还将自己打包送上来了。
看着那脱鞋除衣的人,杜明谦默默地想,一会儿他要用什么姿势来扑倒化身为狼的晏殊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