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枝笑?道?:“殿下,你干什么呢?怎么总是看大皇子那边?你有话要和他说?”
“怎么可能!”秦骁毫不犹豫否认:“我能有什么话和他说?我巴不得他走远点。我都不知道他为何要来参加木将军的生辰宴,按理说,他不来,也半点影响都没有。”
他不来的好处才大着呢!
起码自己眼前清净,没有一个总是往自家太子妃身上眼神乱瞟的登徒子!
奇了怪了,秦灏好端端的为何对木云枝感兴趣了?就因为那日在皇宫御花园内她救下了他弟弟?
可是也不对,秦灏就不喜欢他那个弟弟!
秦骁低头思索着什么。
木云枝看了眼,笑?着将手里的一片橘子递到他嘴边,他下意识张开嘴咬住,慢条斯理咀嚼着。
宴席进行过半,木云枝对面坐着的木敛雨忽然离席,起身的时候表情略显严肃,像是在想些什么凝重的要紧事。
旁边的木循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在意。想来,应该是觉得这个宴席有些无?聊,想自己出去玩会儿了。
而木敛雨离开宴席所在的花园后,并未出府,而是绕了一圈,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不出片刻,他便从里面出来,只是他身穿一袭夜行人,黑纱蒙面,露在外的眼神随时警惕着周围。
而后轻身,没发出任何声响便上了屋顶。
他知晓木府守卫安排如何,自然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那些人,然后去了一处僻静之地。
那里离他本身住的院子也不远,树木茂密,进了院子便可以看见?一个池塘,以及悬挂在之上的一座石桥。
那里,是木云天的院子。
木云天借着身体不适的缘故,并未过去参加宴席,只在白日里跟木承州与余慧姝请安过。
屋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燃着,隐约可见坐在窗边的木云天。
他飞身自屋顶而入,缓缓落下。
先?检查了周围,确定只有木云天一人在屋内,罗鹰不在时,他下意识将手中的剑不由握紧了些。定了定神后,才迈开腿推开了那道门。
屋内的木云天听见推门声,以为是罗鹰,便下意识开口:“罗鹰,给我倒杯茶来。”
木敛雨,条件反射的要转身去桌边去给倒茶。刚伸出手,又?忽的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又?迅速收了回去。
他提起剑,剑刃上寒光乍现,他往前走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木云天的后背。
也许是因为有人进来后却没有任何声响,木云天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转头时,眼前寒光一闪,泛着白光的剑刃瞬间出现在他眼前,但凡稍微往前继续刺一些,便可以直接刺过他的脑门。
木云天一愣,而后眼神渐冷,神色亦严肃起来:“你是谁?”
木敛雨看着他,手里的剑,收回,却又在瞬间向他刺了过去。
木云天睁大了眼睛,可却没有动。
他根本没有办法动。
在木敛雨手中的剑快要刺中木云天眉心时,窗外有一枚飞镖直直丢了过来,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剑。剑身受力,偏离了些许,刺空了。
眨眼间,窗外另一个黑衣人迅速飞身而入,他从腰间拔出佩剑,同?样泛着寒光的剑刺向了木敛雨。
木敛雨迅速后退几步,抬剑挡下。
原本寂静的屋子里,此刻充斥着剑身相碰撞的声响。
木云天推着轮椅半转身,紧皱着眉头望着屋子里两个已然打的如火如荼的黑衣人,满眼诧异。
这是什么情况?!
“住手,不要打了!”木云天喊出声:“你们再打,我就要喊人了!”
两人闻声停下,各自后退三步,中间顿时让出一段空距离来。
木敛雨手中的剑指着对面那个黑衣人,眼神冷冽:“你是谁?”
他刚出声,木云天便听出来了他的声音。而后两眼错愕,似是有些不相信的开口:“敛雨?”
木敛雨瞥了他一眼,可注意力却依旧集中在眼前这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身上。他再次开口:“大哥,没想到你身边除了一个罗鹰,还有这样一个高手。看来,前几次刺杀太子殿下,真的是你的意思了。”
木云天瞬间睁大了眼睛:“敛雨,你是怎么……”
木敛雨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圆形白玉状,上面还刻着一个“天”字,拿出后还晃了晃。
木云天眼中诧异之色更为明显了些。
他丢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声音冷冷:“大哥,我记得,这个玉佩,是你十岁时高烧不退,阿娘从庙中为你祈福得来的,对吗?”
“……”
“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木敛雨声音渐怒:“你难道不知道,刺杀太子殿下可是死罪,你是想要陷我们木府于不忠不义吗!”
木云天抿了下唇,双手握紧了轮椅扶手,眼中情绪复杂。
他忽的叹息了一声,抬眼看向木敛雨:“敛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事情是怎么样?难道东宫的两次深夜刺杀,不是你派人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