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赶到皇太子府邸的时候,贺梓鸣正醉生梦死的躺在鹤生的怀里任由他往自己的嘴里塞着葡萄,喂着酒。
贺梓鸣醉眼朦胧的看到顾琛,还颇为讥嘲地嗤笑出了声:“哟,这不是顾大公子吗你不是说再也不会踏足皇太子府邸一步吗?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儿又是哪阵风给你吹来了.....莫不是你的哪个兄弟又进了天牢?”
顾琛从别的地方,零零散散知悉了自己和贺梓鸣之间的全部误会和真相,慌不择路的便是跑到了皇太子府邸来想找贺梓鸣见一切都说清楚。
却不成想正见贺梓鸣抱着那个导致他们决裂的导.火索亲亲热热。
顾琛一看到鹤生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和贺梓鸣那日赤身裸.体抱在一处的样子。
“殿下,吃啊。”偏生鹤生还不知所谓,好似刻意一般往贺梓鸣嘴里塞着葡萄。
贺梓鸣好似想要伤他至深一般,满脸笑容地就是搂着鹤生不住用嘴借着鹤生往他嘴里塞着的葡萄。
顾琛一股恼火就是冲上了头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只恨不得直接上前分开两人。但想到自己的错处,他还是忍了忍,试图和贺梓鸣好声好气:“长风.....”
“放肆!你叫谁呢,顾大公子.....孤是当朝皇太子,孤的名讳也是你能随意呼之的吗?”贺梓鸣恶狠狠的望着他,眼睛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曾经那么希望顾琛能够真心实意叫他一声长风.....
而现在,顾琛叫了,他却不想要了。
顾琛定定看着他,只觉心如刀割,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般冷漠对待自己的贺梓鸣。只得咬了咬牙,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矜持和矜贵,走到了贺梓鸣跟前,去拉他的手,好言好语的相劝:“长风,我知道是我错了.....我着实,着实不该那么做,你——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说话......”
“你莫要....莫要为了气我,和这样一个玩意儿搅合在一起,传出去败坏了你自己的声誉。”他只想和贺梓鸣回到过去,回到两个月前好好过日子,却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回得到过去。
他知道是自己错了,贺梓鸣这是在报复他.....
但他却还是觉得这样的报复让他无法接受,伤人伤己。
“为了气你?顾大公子,我说你哪儿来的脸自以为是到以为孤和鹤奴在一起是为了气你啊?你这脸皮得是要比城墙还要厚了吧,哈哈哈哈~”贺梓鸣猛然起身,恶狠狠的瞪着他,却是哈哈大笑。
顾琛看他这样心里难受得厉害:“长风......”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吧,顾公子,我之所以和鹤奴在一起,不是因为什么我要气你,而是因为孤喜欢他。”贺梓鸣却是一把搡开了他,一把搂住了鹤奴,双眼通红的望着顾琛道:“孤要和鹤奴过一辈子!”
顾琛明知他是在气自己,心里却还是难以自制的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难过:“长风,你不要再这样,再这样伤我又伤你自己了......”
“这样....这样一个出身下贱只要给钱谁都肯陪的戏子,又哪里值得你去喜欢?”他看着鹤奴几乎难以控制的恶言相向。
鹤奴平白给他羞辱,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不满的叫道:“殿下——”
“戏子,戏子怎么了?在孤看来他可是比顾大公子你好多了,至少只要孤给够了他银钱,足够的对他好,他就永远也不会背叛孤,永远也做不出心里装着另一个人,跟别人一起为了某些目的联合起来坑自己枕边人的事儿!顾大公子.....京城第一公子,孤高攀不起,孤想通了,孤就适合这样的戏子。”贺梓鸣挺身上前,一把将鹤奴护在了身后:“因为,孤能够确定他永远也不会也没有胆子背叛孤,而你——顾子卿你还是和你放在心尖上青梅竹马的贺梓晟过去吧。”
顾琛声音颤抖着就要解释:“长风,我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和长安.......”
他想要解释清楚他和贺梓晟之间的关系。
“你用不着解释了,顾公子,孤也不想听。”贺梓鸣根本不听他解释,就直接打断了他:“孤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也容不下背叛过自己的人,更不会将背叛过自己的人放在自己枕畔,日夜提防!”
“顾子卿,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他定定看着一动不动,仿若石化了的顾琛,将顾琛说过的话全数还给了他:“此生此世,孤都不想在看见你和贺梓晟出现在孤面前,滚出去,孤的府邸不欢迎你踏足。”
他话音落下,就是直接遣人将顾琛给撵了出去。
“殿下。”鹤奴轻轻叫了他一声,正想安抚他一点什么。
贺梓鸣却直接松开了他,挥了挥手,无力的对他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此后一个月,顾琛皆是日夜不休的等在皇太子府邸门前求见贺梓鸣,但贺梓鸣却是硬下了心肠再也不曾见他。
贺梓鸣见顾琛曾经给过他的折辱和痛苦悉数还给了他,顾琛对他的好感度却不止没减,还在各种纠结和痛苦折磨下一下子蹿到了85点,看得系统直是啧啧称奇。
中间有一日,天降暴雨,皇太子府邸的吓人前来禀明贺梓鸣,贺梓鸣便是差人给顾琛送了一把伞。
“顾公子,太子殿下让你别等了,回去吧。他说他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再见您了,走吧。”老管家撑着伞走到了被暴雨淋得透湿的顾琛身侧,转达了贺梓鸣的话语和自己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