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沈清城一巴掌拍在金达前面的椅背上。
金达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他扯着嗓子提高音量,像在给自己壮胆,“你想干嘛?”
沈清城冷笑一声,“胆子肥了啊,居然敢趁我不在偷拿。”
要是不被刚才玩家的事情提醒后他检查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金达:“你放屁,那一袋砖不是好好放在你椅子底下吗!”
“哦,少了十来二十块,”沈清城面无表情说完,对注意到动静走过来的陆戚道,“哥,借你的刀使使。”
陆戚动作一顿,“姓陆。”
沈清城:“陆哥,借你的刀使使。”
陆戚理智地没有问为什么不叫他陆大哥,随手唤出长刀。
沈清城刚把刀拿到手,还没拿热乎,很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金达:“等等!我还你们,还你们还不行么!”
他慢吞吞地把藏在编织袋衣服里的砖拿了出来,一副被恶心坏了的表情,“居然还数......”
沈清城瞥了眼,五块,“还有。”
金达恼怒,“没了,其他的不是我拿的!”
啧,感情还是团伙作案。
他轻声笑了下,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穿透金达的手背狠狠插、进扶手的木板里。
陆戚眉毛动了动,有些意外。
金达则是彻底呆滞,等疼痛经过神经传递到他的大脑,“啊啊啊啊!”他失声尖叫。
车厢中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林稳起身朝这边走了两步,嘴巴张了张,想劝,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有心想帮助每一个玩家都在游戏里活下来,但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蓝秀儿捂着孩子的耳朵,嘴里低声哼着摇篮曲,小心翼翼不将事情惹到自己身上。
病弱青年掩唇咳嗽,对于发生的事并不意外,似乎早猜到了金达会有今天的下场。
“我觉得,手伸得太长不如不要,你说呢?”沈清城嘴角含笑地问。
话落长刀抽、出,几寸长的伤口喷泉似的涌出一小股鲜血。
金达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只手颤抖地捂在流血的伤口上,半是害怕半是愤怒道:“你居然对玩家出手!”
他有心想让别人认为这两人是专门杀害玩家谋取道具的激进派。
不不是认为,这两人一个敢对他拔刀一个能面不改色伤了他的手,除了激进派还能是什么!
沈清城知道他的心思,但懒得解释,“有问题?”
他抹了抹雪白干净的刀刃,遗憾地说:“可惜哦,我的脾气可不像陆戚那么好。”
陆戚能忍受我时不时的骚扰招惹,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三番五次找茬。
金达低着头,闷不吭声地扯布条给自己包扎伤口。
沈清城没想要金达的命,见他应该知道消停了便磨刀霍霍向其他偷拿东西的人,结果发现座位上所有砖头已经被悄悄还回去了。
他视线在车厢内转了一圈。
玩家们一个个表现得事不关己,好像谁都没多拿东西。
沈清城扯了扯嘴角,将刀还给陆戚,笑眯眯地摆摆手,“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陆戚没多话,点点头收起长刀便回了第六排的位置。
沈清城也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将砖装进袋子里,袋子塞到椅子底下,而后放松地坐到座位上。
两秒钟后,他一脸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处理金达的事他有点冲动过头了,言行举止完全不像平时的人设。
虽说金达确实恶心惹人烦,但他可以叫陆戚啊,毕竟他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辜的“养老小弟”。
啧,沈清城摇摇头,冲动了,差点暴露了本性!
他这边正悔不当初,终端上陆戚给他发了条消息。
沈清城心虚得很,难不成陆戚目光如炬一下就从这个小插曲中看出了我的反常?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信息查看。
7:“玩家间有些异动。”
美人倾城:“?”
没明白这句话意思的沈清城回头看了下。
嚯,好嘛,包括金达在内的好几个人正分散地站在窗户边,没人关注几人就凑在一起讨论,有人关注他们就是在“看风景”。
还有人专门放风。
美人倾城:“他们估计商量着晚上投票把我搞到最后一个去。”
他们不敢让其他玩家看出他们的目的,因为那对其他玩家同样意味着威胁,不会放过他们。
金达多半是为了报复。
但其他人的参与不是为了帮金达,而是为了那一袋砖,为了食物,为了他们自己。
先是他,再是陆戚。
或者先是陆戚,再是他。
只要他们两个死了,他们的行李就是无主之物。
不对。
美人倾城:“你说今晚我们有没有可能并列倒数第一?”
7:“很有可能。”
美人倾城:“那还不错哦,跟你分开一天我可不习惯了,和你一起哪怕做对苦命鸳鸯也比现在好啊。”好歹有个人开火车。
咦,这个词语是不是用的不太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