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忽然不见了。
纪辅发现了这个问题,问了几个员工都说不知道什么事?请假了。
请了一天假,两天假还算正常,但是沈延一个多星期都没在公司出现了。
纪辅觉得不对劲,沈延每天中午吃完饭都要去休息室那边打电话,纪辅每回过?去都能看见他,现在一个星期不见人,他着急的不行。
借着蹭饭的借口,纪辅去找苏况打听。
苏况讥讽他像是狗,丢了的东西还要往回捡,狗吃屎改不了的德行。
纪辅没好意思问出口了,吃完饭看着白鸥在边上背书,笑嘻嘻的问:“出去走走?”
白鸥眼睛一亮,“好啊!”
苏况坐在他身边,捏住他的手背,叫他自己掂量。
白鸥犹豫了,瞟了一眼书,期期艾艾的说:“我都看完了。”
“我要你背。”苏况阴阳怪气的说。
“可是我看完了啊。”白鸥眨着眼睛看向他,那副模样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纪辅狐疑的看了他们一会,不知道他们玩什么把戏,明明白鸥都好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好像永远长不大似的。
苏况哼了两声,没有怼白鸥,反过?头来把纪辅骂得狗血淋头。
纪辅拍拍白鸥的肩膀,“走,哥哥带你出去吃冰淇淋。”
纪辅在超市给白鸥买了两个冰淇淋。
白鸥吃了两口,说:“沈延走了。”
纪辅本来想套个近乎在问沈延的事?,没想到被白鸥一口堵了回来,神情变得正常了许多,仿佛刚刚在苏况身边撒娇都是错觉。
“那···走哪里了?”
“香港啊。”白鸥很快解决了一个冰淇淋,“苏况给他介绍了一个医生看病,他就过去了。”
纪辅大惊,“他生什么病了?”
“他没病啊,他妹妹有。”白鸥嘲讽的看了一眼纪辅,然后又问:“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纪辅垂着眼睛。
那倒是,以前光顾着爽,没有了解过沈延一星半点,现在想起来反而懊悔。
“行吧,还吃吗?”纪辅叹口气,“不吃就回去了。”
“不吃了。”白鸥擦擦手,“吃多了拉肚子,苏况又要骂我了。”
“苏况什么时候骂过?你?”纪辅觉得好玩,故意逗他。
白鸥忽地抬头,气势汹汹的模仿苏况的语气说:“我叫你别吃你就吃,你是不是反了天不听我话了!”
纪辅干笑两声,“你还挺厉害,学的挺像回事?。”
送白鸥回去,纪辅没有立即回去,反而和苏况说起话来,语气充满对白鸥的担忧。
苏况知道纪辅想说什么,解释说:“他做了这么久的小孩子,我不能一夜之?间叫他就变过来,我有大把时间陪着他。”
“可是···他在外面很正常,没有···”纪辅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嗯,你说的我都明白。”苏况对着楼上喊白鸥的名字。
白鸥砰砰跑下来问:“苏况,你又叫我干什么?”
“我问你,你在我面前老撒娇干嘛?”苏况直接问。
白鸥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这个,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明白苏况是多么严格的人,教育方式永远有效直接,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从不会失败。
就是这样,白鸥才?会在他的照料下渐渐好起来。
苏况轻轻的咳嗽声,“问你呢,干嘛不说话。”
白鸥慌张起来,脸涨得通红,干巴巴的说:“我没有撒娇啊。”
苏况:“你有。”
“那···那···”
“那什么啊?”
白鸥受不了,嘟囔:“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啊,要不是喜欢你,我也不和你撒娇啊。”
苏况心里激动,冲着白鸥招招手。
白鸥凑过?去,苏况揽住他的腰吻了他的面颊,因为在纪辅面前,白鸥还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说:“苏况,有人。”
纪辅啪得站起来,“你们俩继续继续,我回家。”
——
纪辅托香港的朋友打听了下沈延的情况,一切都正常。
可是纪辅听见正常这几个字的时候怔了下,发现自己疯了一样在追寻关于沈延的情况,他赶紧挂掉了电话,充耳不闻关于沈延的一切事?情,甚至把自己关在画室好几天才出来。
成年人谈感情确实疲惫,消沉了几天以后,纪辅又被家里的电话敲打要去工作。
纪辅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去工作,没了沈延的日子,纪辅的工作还很顺利,甚至自己第一次当负责人主持了项目。
不知不觉两个月都过去了,纪辅在苏况办公室听见沈延要回来的消息。
纪辅的手机咚得掉在了地上,吓得一边新助理脸色都变了。
苏况眨眼,“哎呀,沈延终于要回来了啊!”
纪辅嗯嗯了两声,沉默了许久,又小心翼翼的问:“哪一天?”
助理答:“今晚就要回来了,明天就正常上班。”
苏况点头赞许,“不休息也要来工作,精神值得鼓励。”
纪辅心跳得很快,被苏况几句话挑唆的似乎要爆炸了,沈延为什么不休息就要回来上班,是不是···
为了他?
纪辅忽然有些紧张,他站起来摸摸脸颊,觉得自己胡子似乎很久没刮了,头发也有点乱,感觉浑身不对劲。
“我···我先回去一趟。”纪辅结结巴巴的说。
苏况摆摆手,“晚上有个合作会,你记得来。”
“行,我知道。”纪辅掉头就跑,回去洗了个澡,剃胡子剪头发,穿了最?新的西装,然后姗姗来迟合作会。
但是没想到,纪辅刚进会议室里,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沈延。
他瘦了些,头发也长了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又好像哪里都和以前一样,没了之?前那股骄傲的模样,满目谦和,甚至温吞的叫纪辅都不敢上前。
纪辅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听见胸膛里不停跳动的心脏,那么欢快,那么兴奋。
他因为沈延的回来,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