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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全文完(下)(1 / 2)


2015年3月。

距离喀城一百六十公里外的曲石,海拔四千五百米的训练场。

这?里正在开展一场大?规模高原环境下的对抗演习,参演单位是驻守在喀城的二十四师,还有跨区从广州来的王牌第六师。

刚一会面的时候,第六师的师长江鹤就说了。

论地?形,我们不行;论技术,你们不行。

气的赵老憨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演习导演组的首长哈哈大?笑:“各有所长嘛,老赵现在可不是当年到处哭穷的老赵了,他手里头也藏着家伙呢。”

六师师长微微一笑,运筹帷幄:“知?道,在师直指挥中心搞了个什么电子?对抗团嘛,没事拿着自己兄弟练手,整个林省驻扎的这?些单位都让他欺负个遍。”

电子?对抗,讲的是什么,是信息的传输速度,是战场进行火力攻击后的有效分析,是雷达的灵敏速度,是操纵这?些高科技背后,最终人与?人的较量。

猜心哪。

你猜的透兄弟单位,还能猜得透一个完全不熟悉的演习对手吗。

何况这?位对手是一个拥有先?进装备,建制完善的王牌第六师。

六师师长江鹤想让自己的兵能在各样地?理?环境下快速适应,练综合应变能力;赵老憨则是想一鸣惊人,在这?大?山里养精蓄了几年,打就要打最强的。

要让别人看看,他老憨不光是站得高,他还看得远呢。

演习分为阶段性,一共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练步兵,以营为单位进行山地?进攻。

结果?可想而知?,赵老憨锤兵练兵的本事是出了名的,又是在家门口;第六师大?规模投入兵力之后就迅速参演,水土不服,也没修整好。

这?一场,赵老憨笑呵呵:“实在胜之不武。”

第二阶段是实弹演习,第六师经过短暂休养,渐渐发起猛烈攻势,如同熟睡的雄狮暴露凶悍霸道的本性,以高密集的火力压制仅仅用?了十一个小时就宣告胜利。

第三阶段才是重头戏。

综合多?兵种演练战术,全电子?环境下的对抗。

摩托化机动了整整五个半小时,战车爬行全速前进,车厢里摇摇晃晃,坐在里面的人倒是个个稳当,都波澜不惊地?。

“几点了?”

翻一下手腕,胡唯说:“八点半。”

“快了,再有半个小时吧,也该到了。”

谁能想到原本该在二十四师指挥帐篷里的参谋团被转移上车,隐藏在随行参加演习的战车里。

车内空间狭小闷热,谁都不想多?说话,一时都半仰头假寐。

驾驶舱传来通话音:“五分钟即将进入演习区域。”

众人睁开眼,无?声无?息整理?着装,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三分钟,两分钟,一分钟。

耳机里传来远在指挥部邱阳的声音。“三号,预判进入演习区域是否遭受攻击,敌方雷达分布图已?发送。”

三号,是胡唯这?次演习中的代号。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运作,年轻少校正了正耳朵上挂着的通话机。

“车队全部放入演习区域可以发射制导雷达。”

邱阳在指挥中心背手,沉默数秒,给出回复:“同意,进入演习区域对空发射制导雷达。”

果?然,车队全部放入演习场,六师直升机迅速从隐蔽处爬升,要对这?十几辆战车实行火力打击,一次报销。

可他们起飞的时间差给对方留了充足准备,二十四师的人已?经算到了他们会突然袭击,先?期雷达侦查两颗防空导弹升空,对方反应迅速,立即使用?强电磁干扰,同时飞机掉头拉升。

屏幕受电磁烦扰影响图像呈现不清晰,通话器频道开始有剧烈杂音。

接着,有人通报情况,声音沉稳镇静。“三号,遭遇强电磁干扰。”

一道平静而有力量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启动抗干扰程序。”

这?套抗干扰的程序是胡唯最早提出来研究的,在原有‘陷阱式’填充代码的基础操作上,安装重启系统,同时用?监视器放射相关干扰波段,相当于同一时间进行两项抗干扰操作,大?大?缩减了反应时间,还能起到部分压制作用?。

起初只是一个想法,他和邱阳探讨了一下,邱阳觉得可行,开始和他一起着手操作,期间遇到技术性难题胡唯还去找过裴顺顺。

顺顺是个你什么时候找他他都笑眯眯的人,拿着电话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听?,听?了轻声“嗯”两下,什么都没说地?回去打开自己的电脑,实验起来。

后来搞成了,汇报给赵老憨,老憨乐的不行。

程序启动,战车高速前进,短短几十秒,抗干扰成功,目标命中,导演组裁判给出判定,陆航团指挥系统遭到摧毁,两架飞机退出演习。

江鹤不敢置信地?俯身盯住屏幕数据,回头不善地?问老憨:“你在车里藏了什么鬼东西?”

老憨连拉带拽地?让人家回到观察位,还给倒水喝:“老哥哥有啥你还不知?道,我能藏什么东西。小失误,小失误。”

六师师长才不吃他这?一套,气势汹汹下命令:“告诉三营,给我牢牢盯住这?个车队,地?面火力集中攻击,务必打掉。”

等演习场上传来“战车群丧失战斗力”的报告时,江鹤大?步流星冲过去,抬下巴:“告诉他们抓活的,我要看看到底藏了什么家伙。”

“师长,车里没人。”

“没人?不可能!”

“真没人。”

回头狐疑盯着赵老憨,老憨还是红扑扑的脸,黑黢黢的皮肤,露出他那招牌老实人的笑容。

哪怕已?经入了春,高原的黑夜还是十分寒冷的。

月亮悬挂夜空,四下寂静,只有时不时传来几声类似兽鸣的呜咽。

胡唯和几个参谋坐在挖好的壕沟里,这?里是临时建立起来的隐蔽所,演习只剩下最后六个小时。

有人冻得擦了擦鼻子?:“这?到底什么玩意在叫啊,不能是狼吧?”

“野驴——”胡唯两只手缩进袖筒子?里,“周围这?么多?车,它听?见这?动静兴奋。”

“哎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好好的指挥部不待,非要给放出来藏沟里。”

双方都留了后手,最后阶段演习判定是以全摧毁对方电子?指挥系统为判定准绳,早在演习前开战术会议的时候就商议好的,邱阳作为电子?对抗团副团长,在原地?坐阵,另外派出小股参谋深入演习场实地?隐蔽,为的就是怕第六师直接攻击指挥部,连人带电脑全都报销。

毕竟系统也是要人操作的,没了人就等于没了大?脑,同于输了。

耳机呼叫了邱阳几次,得不到回复,众人心里隐有预感,保不齐第六师急了,杀到指挥部去抓俘虏了。

“怎么办?”

“等,他们真抓了人,一定会发出返回指挥部的指令。”

发出指令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攻击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胡唯坐在壕沟里,歪了歪身体,换了个坐姿。

黑漆漆地?眼睛望着天空。

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说她从来不过生日,因为这?样的日子?是要纪念母亲的。

只要保重身体,珍惜生命,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回报,这?也才是生日的意义。

小胡爷躺在壕沟里叹息。

高原的夜真黑,高原的夜真冷,它也让人无?比寂寞。

指挥部内,邱阳为首的作战指挥官被第六师电子?营的人看着,电脑位被占领,一个和邱阳年纪相仿的人负手戳在他面前,微微笑。

“邱副团长,你们这?屋里……少了几个人吧?”

邱阳脸色难看:“连轴转身体受不了,上厕所去了。”

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战士去对面的休息室和厕所搜人。

果?然带过来三个,六师电子?营营长踱步到这?三个人面前,看一眼为首胸前挂的姓名牌。“胡唯?你就是胡唯?”

对方不吭声,昂着脖,一脸傲慢。

六师营长敛起笑容,一声怒喝:“确认身份!”

立刻有人递过文件夹:“报告,身份已?确认,没错。”

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后,六师营长给出命令,立刻让师部通报导演组,二十四师指挥电子?系统已?经易主,操作员全部被俘。

启动命令代码那一刻——

大?屏幕忽然蓝屏,窗口闪烁着巨大?黄色英文字符,提示故障。

六营营长脸色一变,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战士茫然挠头:“不知?道啊营长,师部没回应。”

疾步走过去抄起对话机:“呼叫指挥部,呼叫指挥部,我是电子?营营长何旭东,我是何旭东,二十四师电子?系统已?被我方控制,请回话。”

呼叫了三遍,迟迟没有回音,气氛一排肃杀之时。

作战室的扩音器传来演习导演组裁判的铿锵声音,有二十四师作战分队深入六师侦查腹地?,报废了雷达车,同时指挥系统遭到病毒植入,彻底瘫痪。

第三阶段演习二十四师获胜。

整个作战室忽然爆发欢呼,高高抛起帽子?,一片雷鸣掌声。

邱阳不急不缓地?踱步而来,面带谦逊微笑:“何营长——”

何旭东面容冷峻,不服输地?目光在这?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扫过那个穿着胡唯军装的黝黑面孔,牙根咬碎。

“你这?是金蝉脱壳!!!”

邱阳绅士颔首:“也是兵不厌诈。”

导演组大?厅,赵老憨热情洋溢地?摇晃着江鹤的手,满面红光:“哎呀哎呀,承让了,实在是承让了。”

贵为一师之长,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两只手重重相握。

“赵老憨!”

“到!”松开六师师长的手,赵老憨立正敬礼。

这?次导演组的组长是从虬城总部来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是他的随行秘书?,赵老憨看看首长,看看这?秘书?,心想这?小伙子?也挺好,搞来在师部凑仨臭皮匠,顶窝诸葛亮。

察觉到老憨贼贼的目光,首长严峻喝了他一声,手指指着身后秘书?:“怎么,打他的主意哪?”

年轻的秘书?微笑。

“他你可别想,这?也是我从别处挖来的,清华大?学的博士生,你就是给我十个连长我都不换。”

“那是,那是。”赵老憨尴尬地?笑一笑,挠头。“您怎么连这?事也知?道啊。”

“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知?道有多?少人跟我讲,说你赵老憨趁火打劫。”

“咱老憨也不是打劫,那都是实打实同意的,不信您去问问,有没有来了我这?里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是有,我二话不说,直接放走——”

“哎,你也别拿这?话将我。”老将军步伐稳健,“一支好部队不是看你有多?少人才,有多?少好装备。”

目光在第六师师长脸上停留,对方含臊。

“是你肯不肯钻研,愿不愿意吃苦,能不能恒得下心去练。赵裕发,你这?几年干的不错,以后要再接再厉,可不能因为这?一次胜利就骄气焦躁。”

赵老憨声音洪亮:“是!”

有人进来通知?,关于总结演习开会的场地?准备完毕,请双方所有营以上的干部来开会。

导演组大?楼的停车场一时停了数不清的吉普,纷纷从里头下来人,皆是一身作战服,边往里走边戴着帽。

胡唯两天没睡觉,肚子?里也没食儿,他趴着头发拐进楼梯,邱阳在厕所门口给他比了个手势。

胡唯十分自然地?走进去,邱阳递过半盒饼干。“快——”

胡唯接过来叠了三四块就往嘴里塞,干巴巴,一说话直往外喷饼干渣。

“水呢,有没有水,给我一口。”

“哪有水啊,一会上楼喝吧。”

这?种会上准备的水都是摆设,哪有人真敢喝。几口吃完饼干,小胡爷弯腰拧开厕所水龙头洗了把脸,跟邱阳一起上楼。

开完会,二十四师尽地?主之谊,组织中午在食堂会餐,众人鱼贯步出大?楼,赵老憨陪着导演组的领导走在最后,说着这?次演习里发现的不足,还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还有,你们的抗干扰技术做的非常不错,六师在这?方面已?经是专家了。你们还能在短时间内进行有效打击,不可小觑。”

赵老憨不揽功,“多?亏了我两个参谋,这?套系统是他们提出来的,之前做过几次测试。”

“是谁?”

有人哈哈笑:“是谁?是咱们赵师长的女婿!原本是从虬城信息学院骗来的学员,咱们赵师长怕人跑了,把自己的闺女嫁了出去,这?下是把人彻彻底底的栓在这?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老将军一挥手,对赵老憨说,去把你女婿叫过来,我要跟他聊聊。

一张小圆桌坐了十来个人,都是来自广州和喀城的部队主官,邱阳给各位首长敬礼,落座。

老将军如常低头吃饭,夹着茄子?:“你给我说说,那个反干扰的具体做法,当初做这?个的原因。”

邱阳一怔。

老将军抬头:“怎么?不舍得告诉我啊?”

垂在膝盖上的手攥拳,大?拇指死死压,都压红了。

然后邱阳昂首挺胸,大?声汇报:“报告首长,这?事儿最初不是我搞的,是我一个战友,他对我说了之后我觉得可行,程序的开发和主干思路都是他想的,我只是参与?了后期实验。”

老将军夹菜的手不停,咬了口馒头:“哦,那他是你哪个战友啊。”

邱阳往后一指,指着背对圆桌吃饭的一道身影。

“他叫胡唯。”

三十出头还没说上媳妇的小胡爷正捞着汤里的边角料吃的香哪,囫囵噎了两个馒头下肚,他擦擦嘴,心满意足地?给对面广州战友介绍:“这?个,这?个羊肉是我们食堂最好吃的。”

老将军放下馒头,意味深长地?看看邱阳,又看看胡唯。

下午有令,大?部分参演单位要集结带队先?期返回喀城休整。

为了避免给市区造成交通拥堵,一共划分了三批队伍。

每批队伍又分了三条回喀城的路线。

赵老憨发话,让演习场上隐蔽作战的那批参谋也先?跟着回去吧,他们累了,

就跟着摩步团的车回。

小胡爷乐不得的想回去,在外头风吹日晒的折腾了小半个月,人都给饿瘦了。

一队拉着十几辆士兵的卡车轰隆隆从曲石地?区返回喀城,走的是山路,途中经过那夏,风景灿烂明媚,远远地?,能看见漫天遍野的桃花。

副驾驶的车窗开着,胡唯眯着眼,望着那片山。

“那是哪儿啊,怎么开了那么多?花。”

风灌进车里,开着车的士兵大?声对他说:“胡参谋,那是那夏,那夏的桃花全国有名,一到这?时候全都是来花的游客,热闹极了。”

小胡爷趴在车窗上,望着那灿烂的桃花,望着那遍山的粉,心想着啥时候休个假,他也要过来看看。

一直在卡车后排假寐的摩步团团长睁开眼,坐起来咳嗽。

“小胡,喜欢这?里吗?”

胡唯从前排递过一瓶矿泉水,点点头。“喜欢,以前不喜欢,现在……”

团长笑一笑,喝了口水。“现在舍不得了吧。”

“你今年多?大?了?”

胡唯侧头:“我啊,都三十二了。”

“你是哪儿的人?”

“虬城人,在雁城待过十几年,也算半个家。”

“哦,我听?说了,他们说你来这?之前,是雁城机关的干事。”

胡唯微笑一笑:“对,之前一直在雁城,那也是个好地?方。”

长了胡唯几岁的团长看着窗外,忽然在后头重拍胡唯的座椅。“小胡,你要有喜事了。”

喜事?上回有人跟他说这?话,还是赵老憨要把自己的闺女介绍给他,在后视镜打量着团长的长相,小胡爷心里打鼓,这?岁数……闺女再大?也超不过上中学。

“您孩子?多?大?了?”

团长一愣,反应过来胡唯是个啥意思哈哈大?笑,伸手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

“想什么呢你!我家是个儿子?,才六岁,我是说你工作上有喜事了。”团长看胡唯很合眼缘,不是个张扬脾气,便放心告诉他:“中午跟导演组一起在食堂吃饭,问起你们参谋部搞的那个抗干扰技术,他们听?了很满意。”

“估计啊……要把你调走喽。”

还调?往哪调?小胡爷一脸不敢置信:“咱们驻地?还有再往西的地?界吗?”

“不是把你往西调,是要调你去虬城。你以为这?次演习就是为了演习?名义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对各区的情况进行摸底,要抽人去虬城去年底成立的联合预演中心。”

胡唯回头,“您这?事是真的吗?”

团长呵呵一笑:“信不信由你。”

反正,吃完饭往外走的时候,他在厕所听?见有人吩咐首长的年轻秘书?,让他管赵老憨要了胡唯的档案,想在车里看呢。

窗外漂亮辽阔的景色,相比之下,车里实在太安静了。

团长拿起车上的对讲机放到嘴边:“各单位组织唱两支歌。”

“快回家了,都高兴点。”

这?四年,关于人走人留的消息也没少听?,起初心情还跟着事情的走向?沉浮,后来渐渐习惯了,也稳当了,反而没那么激动了。

这?种事,十个有八个是荒信儿,哪是说走就走的。其?中关系到的东西错综复杂,胡唯默默看着窗外远处那夏的风光,耳中听?的是几百个战友整齐响亮的歌声,他只想享受现在这?难得的放松一刻。

下午两点二十四,距离那夏六十公里外的落春峰,二丫坐在草地?上,正在用?野花编花环,她手笨,弄了好几次才编成个圆圈圈。

她已?经出来半个月了,先?去了云南红河,后来到林省来拍那夏的桃花节。

这?是全境系列第二期纪录片的重头戏,足足拍了三天,今天动身从那夏返程,途经喀城,最后到拉萨,然后回家。

人家说在距离那夏几十公里外的地?方有个车站去喀城,每天五点发车。剩下的这?点时间大?家自由活动,在这?个地?方能远眺那夏山上的桃花,有种别样韵味,负责拍摄的小姜决定在这?歇脚,取些远景。

二丫很少出来旅游,这?次玩的开心,身边有同事也不孤单。

为了这?趟旅游,她还跟她哥哥吵了一架。

她哥哥不想让她去,说那地?方太远,他不放心,二丫抱着杜锐的儿子?玩小家伙的稚嫩手脚,不以为意。

“有啥不放心?又不是我自己去。”

“那也不许去!你去了能干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二十□□的人了,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话以前是二丫骂他哥哥的,现在风水轮流转,杜锐娶妻生子?,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反倒她落人话柄。

二丫假装没听?见,自顾自跟幼侄逗着玩:“宝贝儿,小姑姑教你句话,以后你爸爸再说你,你就跟他念这?个,好不好?”

两岁半的侄子?眨眨眼,用?力点头“好!”

二丫清了清嗓子?,坐正身体:“听?好了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幼侄一咧嘴,开心学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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