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鼻子发酸,摇头。
“你家里人都在国外,怎么不?走呢?”
虞音埋在他颈窝,小声抱怨:“你明知故问。”
要不?是为了宋祉砚这个妖精,她早就天高海阔到处乱窜了,何必退到他怀里,跟他像偷/情?一样私会。
宋祉砚在她耳侧轻蹭,温和道:“那就别走。”
虞音顿时攥住他的衣服,仰头看着他,宋祉砚认真道:“那就别走,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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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祉砚最终还是没有顺着虞盛的意思,将名片还回去,虞盛觉得这是他的一种?无声地反抗,略感不?快。
宋祉砚说:“劝不?出口。”
并无半分虚假,却也让人捉摸不透。
虞盛本来觉得宋祉砚是最后的壁垒,只要他不?松动,这事?儿就成不?了,如今宋祉砚这样说,虞盛都要怀疑他有了几分心思。
虞盛在商场纵横数载,威逼利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毫不害臊,他询问:“祉砚,叔叔没有多想,是不是?”
宋祉砚目光淡淡的,沉声说:“虞叔叔,我知道我的身份,我配不?上虞音。”
他这样摆在明面上说,虞盛跟冯婷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宋祉砚索性从包里掏出一封厚厚的文件夹,放在虞盛手中,颇有恩断义绝的意味:“虞叔叔,这些年受您照顾不?少,您的资费、父亲的丧费、外公的丧费,家母分文不?差都记在本上,让我记得还给您。”
“这些是您借给我们的,现在都还了。”
虞盛拿也不?是,退也不?是,放在一边,提了一嘴:“没必要这样,当年给也没计较。”
虞盛之前确实是真心诚意资助宋祉砚读书的,对待宋诚更没有施恩的意味,反而是宋诚粒粒分明地将虞盛给的钱全记在账上。
宋氏一家清高廉洁,从不受人恩惠。
宋祉砚已经受够了任何人的羞辱,也不?想再接受任何人的帮扶,他这一路上摸爬滚打什么没见过,哪怕对手是虞盛,宋祉砚耗个十年八年,总能让他挑不?出半分毛病。
宋祉砚这钱还得时间节点过于奇怪,虞盛逼问他,反而显得他为老不?尊,小气到连别人喜欢自己的女儿都要管。
虞盛靠厚脸皮建造这商业帝国,也靠厚脸皮追到了老婆,委婉地问:“祉砚,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祉砚道:“音音说不?想走,没别的意思。”
虞音的出院手续握在他手中,虞盛缴的那点费用宋祉砚全出了,现在两个男人在病房门口剑拔弩张的,一时也不?知道虞音到底是谁的女儿。
他不?让,虞盛也不?能把虞音拽走,对着冯婷指桑骂槐:“婷婷,哪有这样的。”
冯婷也是个体?面人,嫌欺负小孩儿丢人,拉着丈夫道:“来日方长,你管太多。”
虞岸一看宋祉砚硬气了,也没叫周远过来吹耳边风,等虞盛出门才让周远去哄,在门内对着宋祉砚问:“你怎么想的?”
宋祉砚在外面给虞音收拾睡衣和洗漱的东西,比冯婷这个亲妈还要体?贴,他语气没什么波澜:“依她怎么想。”
“我看你这边松动,她明天就敢抢户口本去结婚。”
宋祉砚闻言,手顿了顿,虞岸本来是句玩笑话,哪知道宋祉砚回她:“那就结婚。”
虞音正推门出来,肚子还有点疼,听了一半,语调提高了几分:“谁要结婚?”
虞岸意味深长地说:“谁知道。”
虞音没法走远,跟着虞盛上了他奢华的加长豪车,里面还有一个小冰箱,她伸手要去拿喝的,宋祉砚看了一眼便缩回手指,虞盛看他拿捏自己的女儿到这个份上,忧心忡忡,跟妻子抱怨一路。
宋祉砚知道虞盛没跟他撕破脸皮不过是碍于宋年的面子,哪怕宋年已经去世,在某种?程度上,他还在守着宋祉砚。
他亲自把虞盛他们送上飞机,留下一句他会照顾好虞音,虞盛心梗地上了飞机,周远故意落后两步,揽着宋祉砚的肩膀,笑出了小虎牙:“你挺行啊。”
宋祉砚推开周远凑过来的脸,周远道:“先陪老婆,后陪兄弟。”
宋祉砚没有责怪的意思,笑着摆手,看他贴着虞岸寸步不离,也有两分艳羡。
虞盛还特地安排了一辆保姆车,让虞音在后面躺着回家,宋祉砚看她神情?愉悦地靠在上面吃零食,唇角微勾,问她:“肚子不?疼了,这么高兴?”
她语调轻松:“当然高兴。”
宋祉砚让她留在他身边,比什么事?都值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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