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豹纹丝巾轻轻的系在她的颈间,然后再把豹纹绒毯盖在她的身上。豹纹是她最爱的色系,她说过,女人一定要拥有豹纹,那样才能体现出女性别有的感性美。
她已脆弱到无法抬起手臂来,医生曾告诉我她活不过三个月,但是她坚强的支撑了一年。癌细胞转移到她的骨头里,她开始不安分的哀嚎,安定与吗啡也无法压制住她的疼痛。我开始害怕的逃避,在她最需要的我的时候,我躲在另一个城市里扮演着行尸走肉。
直到某一天,她停止了所有治疗,甚至断掉了营养药的补给。她奄奄一息的,没有挣扎的闭上了眼睛。现实没有上演一场抗争病魔然后起死回生的奇迹场面,而我们并有见上最后一面。
我常常买上一束玫瑰去看望她,然后坐在大理石上告诉她,我的生活很好。冷清的墓碑上她笑看着我。而我从一个孩子蜕变成了大人。
那个穿着光鲜与她相守很多年的男人,在我的面前曾信誓旦旦的说他会抚养我。他会像亲生父亲那样爱我,当那个男人拿走了一半她所剩不多的财物后悄然失踪了。
我抓不住她匆忙离去的手臂,我跪在地上无助的嚎啕大哭,我这苍白的20多年…
这个场梦好长,长到将我的过去一一回顾了一遍,仿佛是在死前对自己的人生做着小小的总结。我死了么?
可是鼻腔里满是医院里惯有的消毒水的气味。我缓缓的睁开眼,感觉一切都在天旋地转。紧接着,我听到Soso捏着声音小声惊呼。
‘大壮,大壮。非凡醒了,快去叫医生!’
我侧过头看着soso,她居然红着眼圈。这丫头的人生字典可是没有哭泣二字的啊。我疲惫的看着她,她摸着我的额头。
‘你丫的疯了!你干嘛要跟那种人计较啊!慕多然值得你那样做嘛?’
我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她一个人在那里责备我,她抹抹眼泪。
‘你倒是说话啊!’
我汗颜,只能艰难的扯着喉咙。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