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青寐撑起身,感觉到身后被塞了一个软垫。碗壁的温度不冷不热,捧在手中刚刚好。披散的黑发被窗口的小风吹起,贴到了她的脸上。
“过来点。”逸轻寒轻轻拨了拨她额间的发丝,拢过师青寐的长发,为她系上了发带,声音温柔得有些不像话,话至末尾语气微微上扬,像是在逗情人的玩笑话:“病人的最高待遇。”
师青寐轻轻地摸了摸发带,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昨天是你救的我吗?”
“魔教的大小姐,自然要由魔教的人来救。”
“你撒谎。”师青寐虽然当时已经昏迷,但也大致猜了个七七八八:“分明是没有人救我,不然怎么会轮到你。”
“他们就是想救,我也不会让他们救的。”逸轻寒的语气很平静,却有一种别样的安抚意味,像冬日里一个亲切又温暖的拥抱。
从来...没有人这样哄过我。师青寐捧着粥,心中的滋味有些难以言喻。
逸轻寒看着师青寐喝完粥,临别前帮她掖了掖被角:“你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多注意休息,夜间风大的时候不要随意走动。”
门被慢慢合上,师青寐轻叹了一口气,思绪有些放空。
“姐姐,你不会动心了吧?”丘比特扑扑小翅膀,“你别吓我啊。”
“怎么会,我睡他的心思又没变,就算再加上一层好感也无关痛痒。”
“你最好是这样想的,给自己定个目标,睡过了也就不会想着念着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天长地久。更何况你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师青寐没有搭话,伸手扯下了发间的发带,红色的丝带挂在手上,艳极也美极。
“你如果要睡他,我是绝对支持的。做人就是要尽兴,好不容易有个魔教妖女的身份,不睡个人多可惜。”丘比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努力把她往走肾的路上引,继续语重心长的说教:“只要睡过了,你就会发现,一切也就那样。你看那些......”
“好好好,我睡,我睡还不行吗?闭嘴吧你。”师青寐缓过劲来,默然往后一仰,竟真准备将此事提上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