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蛮强大的。
最好能采回去。
柳扶修观察着目前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野猪们“呱唧呱唧”地喝着水,两侧的獠牙狰狞地露在外面。连半大不小的猪崽都有两颗一看就不好惹的獠牙。
柳扶修看着那个牙就想,要是偷猎象牙的人看到这个该多好,这些牙看上去可不比象牙差。
脑子里闪过失去了獠牙剩两个血洞的野猪。
就变得十分想吃猪肉。
很快松鼠们陆续喝过水离开。柳扶修这边瞧上了鱼腥草,就没再继续跟踪松鼠。趴伏在溪边湿冷的泥上,忍着难受,窥视着溪水对面喝完了水开始撒欢,在那片鱼腥草上又拱泥巴又啃草。
还有把鱼腥草连根撅起挂在獠牙上乱甩的。甩得泥渣乱飞,都落到柳扶修这边了。
一群猪,竟然还玩得挺开心。
柳扶修耐心等了好一阵,直等到溪边那块土被拱得都可以播种了,才等到它们离开。
天都黑了。
之后费劲捡着鱼腥草的柳扶修面带微笑地记了野猪一笔。
心里想着要是有剧毒就好了,洒在这片泥里,很快猪就能吃了。
因为耽误了很多时间,着急回去的柳扶修埋头捡着鱼腥草。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溪水边多了三只兔子在喝水。抬起头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那三只兔子柳扶修一见就回想起来了。
因为是第一次遇见那么疯狗一般想吃他的兔子——虽然那兔子后来做了他和崩睿的午餐以及友谊的桥梁。所以柳扶修对那只疯兔子,以及当时跟疯兔子一起的那三只刺猬一样的兔子,都印象非常深刻。
这不就是那三只刺猬兔子吗?
花色他都记得。
那三只兔子隔着溪水,有一只注意到柳扶修的视线了。
——那纯良无害、惴惴不安怕再出现一只疯狗兔子来追他的黑溜溜的视线。
兔子乙的三瓣嘴空嚼了嚼,吓呆了一般盯着柳扶修看过来的双眼。
两秒后,才抽空对身边的兔子说:“他好像看到我们了,你们猜他会不会冲过来?”
兔子甲跟兔子丙喝水的动作同时顿住:“……”
之后一声属于兔子的短促尖叫响起。三只兔子互相拉拽着连滚带爬的跑了。
“唰啦。”
一时间的寂静。一株鱼腥草从柳扶修嘴里挤掉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往前方翻滚了半圈,没能滚出一厘米的距离。
柳扶修姿势都没动,尾巴摸啊摸摸到前方,捡起鱼腥草塞回嘴里。
心里震惊地想着:兔子也会说话?
没有再继续捡鱼腥草,看着天色,带着满腹震惊涉水往回走。路过时还记得捡起了那一大棵紫苏。
原路返回。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很快回到之前树洞所在的地方。
路上路过之前那个有野果的地方,柳扶修仔细地记住了位置。虽然其实很想顺便采一些回去。但是看自己现在嘴也占着尾巴也占着,似乎是在没有什么余力去再往哪塞上几颗野果,只好放弃。
回到树前,放下紫苏和塞到嘴都动不了的满满一捆鱼腥草。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嘴巴,先检查了一下堆着的松鼠堆。似乎散了一些,应该是又跑掉了几只。
他从松鼠堆边缘翻出两只活得好好的,但不知道是傻还是害怕而没跑的松鼠。
松鼠一被拿出来就开始挣扎。
柳扶修把它们放在地上,它们就拖着短腿想爬走。被柳扶修拽回来放到鱼腥草和紫苏上。并盯着它们吃。
松鼠们很显然不太情愿,挣扎着。
柳扶修盯着松鼠们的双眼。然而并没有松鼠跟他说话的情况发生,只能隐约感受到恐惧和茫然的情绪。如果能说话,这种时候想必是应该跟他求饶才对。
看来是真的不会说话。
也不知道是语言不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就像他之前也会偶尔跟一些其他动物四目相接。但是也好久没出现动物会对他说话,或者是说读心读到感觉对方在说话这种。
目前唯一能与他有类似对话交流的感觉的,应该只有崩睿和最初遇见那只熊,以及今天的兔子。
难道读心这东西……还看智商?
还是说,蛇、兔子和熊有什么奇怪的关系,语言互通?
好难理解。
柳扶修在做蛇不到半个月里,再度刷新了对野生动物世界神奇程度的认知。
并且依旧下意识以为这是动物们之间的普遍现象。而他只是因为从人转变过来的,所以很多蛇本来就懂的东西他却不懂。他现在得努力弄懂那些做动物本来该懂的东西,然后学习做一条出色的蛇而已。
他要恪守做蛇的本分。
除了吃的方面。
想着要恪守本分(?)的某蛇再度将企图逃走的试药松鼠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