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云中隐的山头辞去,转而飞向二师伯叶翩跹的山头。
叶翩跹,人?如其名?,落叶飞絮,柔弱翩跹。
远远儿地?,便望见那飘满紫色浸夜花的竹楼小?院中伫了个花蕾秋千,有一袭白衣侧卧,墨发云鬓,左手埝书,右手顺发,姿态慵懒,轻盈翩跹。
蓝天?白云,紫色花瓣,白衣仙子,美?不甚收。
然而,当看到白衣仙子的脸庞,顾长月着实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呼。
哪里有什么白衣仙子?
分明?就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线条勾勒的五官轮廓,立体深邃的眉眼。
那男人?斜靠在花蕾秋千上,转过头来看她,一双凤目水光盈盈,故作柔弱姿态,却显得好生别扭,可?偏巧他似乎自认为很美?,还对着她嫣然一笑。
顾长月第二次因为惊吓,忍不住后退一步。
木纾同情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慈眉善目地?对她道:“快见过二师伯。”
顾长月忍住心里的怪异之感,道:“长月见过二师伯。”
二师伯叶翩跹自认优雅地?放下手中的书卷,兰花指一转,埝了多紫色小?花,抛给顾长月,轻笑:“接着,这是二师伯给你的礼物。”
温润的语气,近乎女子般娇柔。
顾长月不自觉地?抖了抖,还是稳稳地?将花瓣握在手中。
一股充裕的灵气从花瓣之中溢出,看似温柔,隐隐间?却含着强大?的冷锐杀意。
叶翩跹慢悠悠地?道:“是暗器紫杀,往后你来二师伯这里,二师伯好好儿教你怎么玩。”
顾长月忙收起?暗器自杀,欠身,“长月谢过二师伯。”
叶翩跹摆了摆手,不再说话,重新拿着旁边的书卷看了起?来。
再度恢复原先悠闲慵懒的姿态,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
顾长月见此,只好告退。
木纾一把拉住她,塞了颗丹药在她的口中,道:“二师伯的东西样样儿都有剧毒,往后和?二师伯接触,可?不能草率,最好随时随地?防着他算计你,知道么?”
“剧毒?”顾长月怔了怔,说实在的,这一兜兜转转下来,她对整个摇光峰都没有什么戒心,毕竟长此以往也没有长辈送晚辈礼物会涂上剧毒的道理。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上,现下经顾长月那么一说,倒是感觉心口火辣辣地?难受,好在木纾及时喂给她一颗丹药。
她不得不让小?花用鬼火将已经放在纳戒中的紫杀包裹起?来。
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叶翩然回眸一笑。
那笑中竟有几分阴测测的意味。
“师姐,二师伯是暗器高手么?”
木纾摇头,指着漫天?纷飞的紫色浸夜花道:“不,二师伯擅长的不是暗器,而是对灵草植物的控制,你看那些花。”
顾长月随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漫天?花絮似是错乱,却形成?有序的姿态,翩跹飞舞,构成?了一副字样——好花凭借力,送你上青云!
木纾道:“但凡是有一丝神魂的花草,在二师伯手中,那便是最听话的杀人?武器,他给你的紫杀,便是用剧毒的绿芜之心提炼,知道绿芜么?一种能够毒死元婴修士的灵草。”
绿芜…
顾长月深呼吸一口,用手指摸了摸拇指上的纳戒。
“好了,我们去见我师尊她老人?家。”
当走过大?师伯和?二师伯住处的时候,顾长月心中已然对所谓的三师伯和?小?师叔充满好奇。
她倒是想看看,另外两?位如何“匪夷所思”。
三师伯的住处与大?师伯、二师伯相比实属正常。
一座笔直的悬崖,上头一间?用七色灵气灯笼串在一起?布置的滴水洞穴,洞穴中央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中镶嵌着密密麻麻白色的上品灵晶,数十个石柱从洞门通往里头,呈现出一张圆形床榻,床榻上铺着洁白兽类的皮毛,而皮毛上,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大?眼、红唇、凹凸有致的身材。
女人?着了一袭大?红袍子,宽大?的裙摆从床榻坠至地?面,上面洒了耀眼的金色,像是一个妖精。
顾长月跟随木纾走过最后一个石柱,便听木纾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师尊。”
那女人?便是顾长月的三师伯崔二娘无疑。
崔二娘斜躺在白色的绒毛上,胸口起?伏,煞是犹如,听到小?徒弟的唤声,螓首动了动,鹅毛般浓密的睫毛微闪,抬起?眼皮,目光落在顾长月的身上,片刻,亲启红唇,嗓子里发出酥酥麻麻的声音。
“红衣婀娜,美?人?尚且妖娆,不错,本座喜欢,往后,就不要穿太素净的衣裳,妖艳原本才是你的颜色,知道了么,月月?”
顾长月被她一声月月唤得双腿无力,勉勉强强地?回了一声:“弟子知晓了。”
崔二娘甚是满意,拿过身边的一页书卷,扔到她的手中,“若是有一日你看着它不脸红了,便是真正到达了我所满意的境界。”
因为上次的教训,顾长月不敢贸然,伸手接过书卷前,先让小?花用神识扫了一遍,确定无疑才敢握在手中。
只是当她看到上面的画面之后,险些又将其远远地?扔了出去。
饶是前世活了九百年,她却也从来没有看过这般污秽的东西。
那书卷竟是一本春、宫图。
顿时间?,顾长月便感觉面红耳赤。
木纾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也是微微有些红脸,不过还是很尽职地?解释:“师妹,师尊她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也就是对修士象征欲望的那缕活魂控制,所以在此之前,最好先过了自己?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