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只要夫子教完科考所备的书籍,后面的我自个在家多想想就行了,若说这样都考不上岂不是智力低下?”
他当时听完是什么表情?
是哑然失笑,是沉默不语。
只觉得他是越过越老,学生是越过越自负。
后来,他拒了那个孩子的入他私塾,临走前直言其锋芒太露,风必摧之,自信过头没定性,以后必遭跟头。
那个孩子闻言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摇大摆的走了。
再听到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是三年前。
朝廷邸报四百里加急传阅至全国各地。
新朝首位六元及第的神童,十五岁高中状元,点翰林,一月后协助京兆尹破冤案,被陛下亲自调任至都察院,任二把手左都御史。
……
好吧,他承认他看走眼了。
谢行俭观察到韩夫子眼神飘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忙求救似的侧身看他爹,不料他爹也在看他。
“别怕,小宝,爹在。”谢长义捏捏儿子的小手轻轻安慰。
他爹经常被他洗脑,今天一番言论是吓不到谢长义的,甚至谢长义心里隐隐觉得小宝还能说的更好。
......
泸镇的主街上,随处可闻各式的叫卖吆喝声,摊位铺子里有卖馅多汁鲜的大肉包子,刚出炉热气腾腾的焦香盐菜饼,烫喉咙的孜然小葱猪肉汤,五香的鸡蛋豆腐丸子,煎炸小黄鱼在锅里泛着乳白色的鱼汤.....
以往进镇子,谢行俭总央求他爹给他来一串豆腐丸。
今日情况特殊,家里为他读书的事已经花了不少钱,遂谢行俭没脸再讨要,收了收心面无表情的从冒着热气的食铺面前径直而过,跟着他爹去熟人家牵牛车回家。
回程的路上人多,牛车走的没来时的快,约莫快一个时辰,两人才慢悠悠的回到家。
家里,王氏听山娃奶说有别村的挑鱼来卖,王氏叫住卖鱼的,掏了五个铜板买了一条三斤多的草鱼。
五六月的草鱼肉鲜嫩肥硕,味甘性温,拿来煲冬瓜鱼汤是最适合不过的。
杨氏探头看娘提着鱼回来,于是赶紧放下手上的针线活,从王氏的手中接过草鱼,问王氏想怎么做。
王氏吩咐说仓库有冬瓜,让她切一段煮个汤。
杨氏点点头应声,拿刀给草鱼去鳞、内脏和腮,冲洗干净,沥净水分,在两侧划上几刀。再从后院的菜地里割些小葱,切断后塞进鱼肉里放置到一旁腌制。
接着准备好配料:去岁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