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987离散
董香香在事业上,可以算是渐入佳境,在家里也?是一片大好。
两个孩子都正处于一个懵懵懂懂的年龄。
最近,随着马姐肚子不断地膨胀,小猴哥哥先是被吓了一跳。
他一时间不太能理解,马姐的肚子怎么就长了个大包出来?还以为马姐生病了,劝她去看医生。
董香香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让他知道,马姐的肚子里是有了小宝宝。
当初,他和小猴妹妹也是这样,在妈妈肚子里长大的。
一时间,小猴哥哥对马姐的肚子充满了好奇。
马姐很喜欢这个活泼的小男孩。干脆就把小猴哥的手放在肚子上,让他感受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小猴哥哥小心翼翼地在大肚子上碰了一下,却很快就移开了。然后一脸神奇地对妈妈说。“好像有东西在动。”
“那就是小宝宝呀。”董香香就笑着跟孩子解释。
小猴哥哥就会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甚至也会很好奇地问:“妈妈什?么时候生小宝宝呀?”
董香香就只能对儿子说,“妈妈现在有你们俩就足够了,暂时不在生小弟弟小妹妹了。”
说完,还亲亲儿子的小圆脸。
只亲得他孩子推开她,很严肃地抗议。“我已经长大了,妈妈不能再随便亲亲!”
董香香才放开这个蠢儿子。这孩子好像还真是慢慢就长大了,懂事了。
后来,小猴哥哥又反复提了几次让妈妈生小弟弟的事。董香香也?就慢慢上心了。
那天晚上,回房以后,董香香就和三哥也讨论了,是不是在生一个孩子?
董香香今年才26岁,正处于最健康的状态,倘若在生一个孩子,应该也是挺好的。
虽然城里生二胎的比较少?,可是在他们小西庄的乡下却有生二胎的。只不过会罚比较多的钱,才能上户口。
钱数也是一个村子一个样,比如前?年小西庄,有个生二胎,罚了1800,才给上的户口。
五里沟那边,有个个体户生完二胎,就要罚两万,才给孩子上户口。
附近村子也?有罚3万的。每个地方具体都不一样。
不过,只要生了二胎,有公职的人,统统都被开除。
不过,这倒跟谢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两口子都是个体户,也?没地方可以开除他们。
真要为了个孩子,再交几万块钱罚款,董香香倒也?无所?谓。
只是养孩子不是养猫养狗,肯定要耗费心力照顾孩子。说不准董香香的事业也?得受到一定影响。
只是想到谢家人丁比较单薄,三哥虽然从来不说什么,心里却有个难解的家人情结。
所?以,董香香下定决心,还是再生个孩子算了。
可是,谢三想起董香香生孩子时那番情景,至今还是浑身发冷。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在让董香香生了。
“能顺利的生下两个小猴,已经是咱们夫妻的幸运了。我今生所?愿,不过是看着两个孩子平安长大,然后陪你一路到老。
倘若奢求太多,老天恐怕会把福气收回去。倒不如,就不要其他孩子了,我们两个倾尽心思,照顾两个小猴子就是了。”
听了谢三的话,董香香不禁叹了口气。
她家谢三哥哪里都好,就是到了现在还迷信呢。
不过细想想,三哥好像说得也?对。万一生了孩子,冷落了小猴子们就不好了。
于是,董香香也?就放下了再生一个孩子的想法。
那一晚,谢三看着董香香的睡脸,转辗反侧,说一千道一万,他也?不会让妻子再生了。
六年前?,她生孩子的那一夜,他分明觉得她就要离他而去了。
这些年,那种感觉一直留在他心里,甚至变成了一梦魇。时不时,就跑来提醒着他,要对董香香更好些。
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会消失不见了。
*
另一边,小猴哥哥对马姐肚子里的小宝宝特别感兴趣。几乎每天都要跑到马姐身边,跟那个孩子打招呼。
他还很认真地许下诺言,将?来他要带着小弟弟一起玩。
大人们听了他的话,都有些哭笑不得。
马姐肚子里的孩子,按照辈分可不是弟弟,而应该是小叔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猴子们除了元宝这个小舅舅外,还会有一个比他们7岁的小叔叔。
欢欢每次想起事,就忍不住偷笑,反正他是不会跟着表弟一起认亲的。
不然,有一群奶娃当长辈,实?在太没面子了。
*
到了6月,京城已经进入了炎热的夏季。
此时,马姐已经六个月的身孕。
董香香为了照顾她,就不让她在到处往外跑了,只等着进入预产期。
小猴哥哥带着妹妹,眼见着马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仍是一有空,就跑来跟马姐肚子里的小宝宝打招呼。
相比他们的清闲,欢欢在一阵紧张复习之后,通过了小学毕业考试。
到了九月份,他就要正式升入中学了。
又过几天,欢欢回学校去拿毕业证。一出了校门,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车门,从容不迫地走出来。
欢欢一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就再也?顾不得别的了,扔下了书包不顾一切地向着那男人跑过去。
跑到他跟前?,才听了下来,狂喜地喊着:“爸爸!”
五年没见面,他父亲看上去有些老了,额角眼旁生出了几丝皱纹,两鬓也?已经斑白了。
此时的王恒还不到三十五岁,五官就像玉雕石刻一般。
他到底跟五年前不一样了。五年前,他身上戾气很重?,眼神里时不时就划过一丝阴狠。
五年后的现在,王恒却像洗尽铅华一般,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从容大气。偶尔,他扬起嘴角的时候,整个人就会变得温柔又随和。
王恒正在慢慢地变成一位慈祥又正直的长者。
只是他那双眼睛却平静地像一座冷潭,让任何人都有些琢磨不透。
只有在见到心爱的孩子时,他的眼底才生出些许的波浪。
但是,很快,就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一如这五年的等待,他又再次把对儿子那疼爱,深埋在心底。他只是对儿子说:“我来接你回家了。”
“嗯。”欢欢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激动地想哭。
两人很快就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向前?行使,欢欢却不知他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