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松开李雨欣的手臂,眸光深邃,“小柔最听母亲的劝,她误会了本王,本王外出公干,哪是去京城胡闹?”
他颇为冷淡的瞟了李雨欣一眼,曾柔捅破了李雨欣出身,他无法在众人面前愣说李雨欣是赵地人,也无法给李雨欣一个赵地贵女的身份,道:“在赵地边境,本王碰到了逃难过来的李氏,本王当时缺个人伺候,便留下了她。”
赵王深情般的叹息:“小柔定是听了传闻才误会了,母亲,本王一直最疼小柔,这次···”
他摸了摸被曾柔打的脸庞,“几日不见小柔的性情见长,不过看她这样,本王亦觉得欣慰。今儿这事,本王自会给小柔一个交代,往后在赵地任何人不得轻视辱没王妃!”
顾家人面色各异的应了一声,谁敢?不怕被曾柔阉了么?
太妃华氏嘴角扯出笑容,赵王,不愧是赵王,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比他祖宗要强得多。
只是赵王身边的这位心尖尖能理解赵王的苦心么?愿意做躲在王妃后的赵王真爱么?霸气外露的曾柔又能忍下她?
“儿媳性情是个柔顺的,今儿怕是引动了她的肝火,伤到王爷之处,我带她向王爷赔不是了···”
“用得着你么?如果大夏贵女都像曾柔这样的,我输得不冤枉!”
拓跋太夫人丝毫没给太妃华氏面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儿子和李雨欣,拂袖而去。
赵王对太妃华氏道:“母亲也先回去歇息吧,太夫人性情不好人,让母亲受委屈了。”
太妃华氏勉强笑了笑,她受得委屈又何止今日一次?仇人拓跋氏哪一次性情好了。
她看到了大夏朝派来的钦差,但在赵王和顾家人面前,不是接触钦差的好时机,顺势点头:“闹了一日,我也乏了,王爷放心,逮到机会我会劝劝儿媳的。不过,王爷身边的这位···也得安置好了,儿媳最近的脾气不是太好,我怕伤到了这位可人儿。”
赵王冷冷的嗯了一声,送走太妃华氏后,撇下李雨欣,道:“谢大人,本王听从圣命,无召万不敢离开赵地,京城的事只怕是有人想让朝廷出兵赵地才诬陷本王,顾家对朝廷忠心耿耿,断不会违抗圣命。”
赵王转而面向手持节杖的大夏朝钦差,矛头直指上将军诸葛云,上将军欲同赵王一战并非是谣传,赵王也当诸葛云是荡平天下的最大对手。
他治理赵地这些年,赵地在他手上兵强马壮,大夏朝再不敢像以前一样轻易责问赵地,他被赵地人奉为神邸,不是没有原因的。
赵地刚得了河东郡,多次打退鞑子侵扰,赵地在赵王多年的经营下霸业已成,赵地人极是信服赵王。
他着急为李雨欣返回燕京赵王府没见到谢大人入城,回来被曾柔震撼了一把,但不见得他清醒后看不到廷派来的钦差。
赵王的目光落在了谢大人身边的男子身上,那人身材魁梧,不弱于赵地男人,身上似抹了一层厚厚的鲜血,不是心狠手辣经历过疆场的人,不会有如此的气势。
眼下大夏朝幼主登基,太后辅政大臣辅政,君弱臣强,正是内乱的征兆。
赵王几次试探朝廷的底线,深知这是赵地最好的机会,若不是顾忌着上将军诸葛云,赵王不会单吞下河东郡这么简单,诸葛云麾下的青云铁骑陈列在淮河对岸,逼得赵王只能望着盛产黄金的河西郡望河兴叹。
赵王判定,跟在谢大人身边的人必然是诸葛云的亲信,或者手底下的大将,是谁呢?
诸葛云以七色旗统军,每旗有一统领将军,他是青云铁骑的首领将军?
赵王同谢大人说着话,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那名让他忌惮的男人身上,他在看谁?
赵王心底隐约泛起一股不悦,仿佛属于他的东西被人窥探了一样!
李雨欣揪着盖头,她到底跌进了怎样的麻烦中?赵地赵王府,远没她想得简单,曾柔···即便身为情敌也不由得暗赞一声好,有曾柔这样的对手,自己能如愿以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