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跟你说个刚刚知道的绝密消息。”
“什么?”
“许教授辞职了。”
辞职?
乔尔一直注意着电话那头的动静,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忍不住问:“你怎么没反应?”
“不是……”陈溺还在回想,“晚上去吃饭他没说过辞职的事。”
“啧啧。”
“……”
“我估计就是被你给气走的。”
“……”
门上传来动静,是舅母。
陈溺把电话捂住,转过头问:“怎么了?”
隔着门舅母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便跟乔尔说了句待会再聊就出去了。
最后原来是为了小奶猫的事。
但没等陈溺解释,舅舅就说:“是小许寄养的,他在办离职手续了,估计过几天就把这猫接走了。”
舅母点点头。
陈溺走过去蹲下逗了会猫,揉它身上软软的毛,不经意地问:“许老师怎么突然辞职了?”
舅舅喝了口水,说:“忙医院的事吧。”
“哦……”陈溺没再多问,过了会儿就回房了。
----
门关上,又是安静。
那天她喝的多,晚上发生的事真的记不清了,第二天早上依稀听见他在耳边说了什么,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她一人。
床头柜上放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旁边就是把备用钥匙。
那时候她几乎是想都没想,换了衣服落荒而逃。
----
陈溺背靠在门上,闭了闭眼,那天真的是因为头脑发热了,后来她自己回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住,也没有想象中的恶心难受。
但总有点那什么,所以从那段时间起她就开始避着许尘深,信息电话什么的都不看不接,最后因为姐姐的事直接请假离开大半个月。
此刻回来,就是这幅现状。
她自己确实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许尘深当时肯定是清醒的,他没阻止,反而……
陈溺抓了抓头发,那时候她甚至想过,是不是发生这样的事之后他就应该不会再找她了,就像论坛情感帖中的女生指责的那一类男生一样。
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其实还好,至少不用想着怎么面对他。
……
可他一觉醒来却偏偏留了钥匙……不是单独放在桌边,而是圈在她的手机挂绳上。
认认真真地圈好。
意味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