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兵部尚书夏忠忙走过来,边送严鸾边笑道:“灵安,先林是粗人,你别和他计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三日内我一定让先林把折子递上去。”
严鸾拱手道:“如此有劳夏兄了。”
严鸾和陈文英往吏部走,陈文英想找些话安慰严鸾,便道:“灵安,你别在意那些话。”
严鸾道:“彦华,我没事。今天罗先林的话,恐怕很多人都在心里想过,只不过他说了出来。我决定回京的时候已经想到有今天了,又怎么会介意?我只是想,我确实造了很多孽。对于你、寇亦青、罗先林,还有很多人,我确实是有所亏欠的。”
陈文英道:“是我们自己当初要忠于先帝的,后来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你别都揽在你身上。”
两人回到吏部已是傍晚,刚坐下喝了杯茶,便有个乾清宫的太监进来,笑着给严鸾和陈文英见了礼,便道:“严大人,皇上召大人陪皇上用晚膳。”
严鸾心里正有些烦乱,便道:“劳烦公公回禀皇上,就说严鸾谢皇上恩典,只是今日吏部事多,我实在无法陪皇上用膳了,请皇上恕罪。”
那太监大概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楞了一下,道:“大人这话,奴才实在不敢回,求大人和奴才去吧。”
严鸾道:“那公公先和严公公说好了,让严公公去回皇上。”
那太监苦着脸道:“奴才和严公公说,严公公就先把奴才骂死了。”却也不敢得罪严鸾,只好怏怏的回了乾清宫。
待那太监走后,陈文英笑道:“今儿这事又不怪皇上,你迁怒圣上似乎有些不公。”
严鸾道:“我如何敢迁怒皇上,只是实在不愿让旁人看着我有什么特殊的恩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