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好奇杀死猫,刚刚她都识时务不好奇了还惹得煞神找上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绝对不能多管闲事。
颂芫努力淡定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往回走的路上遇见桃红柳绿假惺惺提了一嘴她的荷包好像落在什么地方了所以才出去转转,没捡着就回来了。
“这怎么行?若是让哪个登徒子捡了去,岂不是毁我们小姐的清誉?”桃红柳绿一听就急了。
桃红柳绿和煞神的脑回路居然一样,颂芫也想不明白为何古人在没有仪器检测的前提下会凭一个荷包就能认定双方有奸情。
刚刚那个被煞神抢走的荷包,只要她肯花钱就能从元宝那儿买来十个一模一样的,栽赃陷害不要太轻松。
“不过是一个荷包,柳绿帮我重绣一个就好。”颂芫用鼓舞的目光看向柳绿,实在是柳绿的绣工太好,颂芫看了她绣的花鸟都爱不释手,想裱起来当传家之宝收藏。
柳绿原本还想念叨些什么,被颂芫目光里的欣赏弄得她急火也急不上来了。
最后桃红柳绿还是出去找荷包找了半个多时辰,因为颂芫不上心又实在找不到那个丢失的荷包,桃红柳绿不得不放弃陪同颂芫坐马车回庄子。
今天金光寺作秀一行总体来说还是很成功的,除了走霉运遇到一个煞神。
颂芫并没有因为回到安全的地方就放松警惕,万一那个会武功的煞神突然找到庄子这里来,她还得装不认识他。
颂芫的警惕并非多此一举,后来霍深还真去枣沟庄子找颂芫了。
当时霍深就蹲在屋顶上看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带着两个丫鬟在做金光豆腐。
虽然长得有点儿像,霍深还是辨认得出她根本不是他在金光寺遇见的那个女人。霍深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颂芫那张脸,确认了颂芫嘴角边有颗小痣,而那个女人嘴角边没有痣。
反正霍深脸色很不好看,差点儿捏碎了屋顶的瓦片。
颂芫对此浑然不知,也没察觉到霍深来了又走。
霍深离开之后重新彻查了金山寺出入人员,知道真颂芫在金光寺弄丢了荷包,也知道嘴边有小痣的才是真正的颂家嫡小姐。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霍深彻底惦记上了那个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人。
又因为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事就跟一条小刺似的扎心里无法忽略过去,不甘心时还去偷看颂芫几眼,省得自己忘掉了那女人长什么样。
颂芫完全低估了男人的偏执狗脾气,她的执着全放在了赚钱上面。现在庄子的豆腐出货量已经远远无法满足整个曲县的需求了。李婆子他们又从李家村雇了人帮忙一起做豆腐,真把豆腐发展成了批发零售产业链,和寻常自给自足的小农模式有了本质区别。
“我嫂子娘家那个村子也想贩些豆腐去卖,可惜他们村子在隔壁县离我们太远了,走一回都得一整天。”李婆子感叹归感叹,让他们家把豆腐方子教出去他她可是不太乐意的。
这不仅仅是他们一家子的事,现在俨然已经是一整个李家村的事了。宗族宗族,一姓村就是要团结起来才能对抗得了外村的打压。
“压豆腐的时候把豆腐做薄一点,水压干一点,这样做出来的豆腐会不会更耐放些?”颂芫假装无意将豆腐干制作方法说出来。
李婆子对颂芫那是无条件信服的,大小姐如此建议她就真去实验了,最后还真让他们做出了豆腐干来。
而且李婆子还非常有生活智慧,自己加点草药将豆腐干卤煮一下,使豆腐干更加香韧也更加耐放。
其实李婆子几乎能猜出金光豆腐的做法,只是李婆子很懂得分寸,半点儿都没有动私自做金光豆腐的念头。他们一家做豆腐批发生意已经忙不过来了,没必要去动金光豆腐。
现在他们家还仰仗着大小姐,等大小姐回京之后他们还要仰仗县令大人,识时务懂分寸才是小民生存之道,贪得无厌那些人都死在狂念上了。
他们老李家再过个一代两代兴许能改变门楣,但不是现在。
豆腐干面世之后果真饱受好评。豆腐小贩们也乐意将豆腐干贩远一点,将它卖到更远的地方多挣几个钱,以至于豆腐的名声都传到京城里去了。
豆腐小贩们往往在开拓新市场的时候总爱吹嘘豆腐的神奇背景好卖个高价,于是乎颂芫替父祈福掉落金光寺湖中得佛祖显灵相救学得金光豆腐也被传回京。
颂蔷完全没有想到她用计将颂芫弄去乡下庄子那儿不仅没弄死她甚至还让颂芫获得了至纯至孝的好名声。出去和小姐妹聚会都要被人问金光豆腐什么味道,她姐姐是不是真得佛祖显灵了,颂蔷被气得险些吐血。
颂蔷让人将被调去温泉庄子做管事的长实叫了回来,质问他为何没有把事办妥。
“二小姐,小的确定她没气了,我在岸上看了一炷香她都没冒上来。”长实很冤,他这个月都呆在温泉庄子里藏着根本没听说外头的事,要是人没死的话他哪里还敢在这里呆着,他早就逃得远远的了。
“废物!”
颂蔷正欲惩戒长实的时候,外头丫鬟传话母亲要见她,颂蔷不得不收敛起狰狞的表情先去母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