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季朗为什么会觉得心理不平衡,甚至他自己也没能感觉到,但我感受到了。
阮学海手里拿着笔在卷子上扎的满是黑点儿,他低着头,肩膀前后抖动着,细小的动作,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知道,阮学海在笑话季朗,笑到无声,笑到猖狂,他一直以为季朗是那种三句话说不完就要打人的人,现在上来就听到这么季朗说怂逼的话,整个人都癫狂了。
季朗的书还在桌子上扔着,他重新整好,掀开第一页,看了大概有十分钟,世界都要静止了。
最后季朗并没有让我教他,他一个字也没写就出去了,出门前说午饭不用等他。
他一走,阮学海就坐到季朗床上去了,嬉皮笑脸道,“我发现他也没传说中的那么……”
“还挺萌的是吧?”我说。
“卧槽,你瞎了吧?他哪里萌了?”阮学海想摸摸我的额头看我发烧了没,“我觉得他好像很在意你啊,你还是小心点儿好,这他妈明明是真人不露相。”
“随便吧。”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反常了。
不过,他中午不回来吃去哪里吃?
直到下午去学校的时候,我也没再见到季朗。
明明是邻班,进教学楼的时候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晚自习一共有四节课,中间有一个十分钟的班空,我去上厕所。
阳台走廊尽头也就是厕所的门口,聚集了一群吸烟的男生,黑夜里的橘红色烟头一明一灭的,估计都知道年级主任今天请假没来,真是大胆。。
还没走近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看我。
随后就听到有人语调很不正经的说,“朗哥,听说你和咱年级第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