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逼的眼珠子在客厅四处打探着,直到看到学习桌上的药箱时彻底露出了十二颗大白牙,“哈哈哈哈我说你怎么不让我来呢,果然吧!”
他把药箱捞过去翻了翻,越翻表情越兴奋。
季朗倚在墙上表情越来越臭。
“你给我放回去。”丢脸两个字怎么写来着?我忘了。
阮学海把箱子推回去,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往外掏东西,“别急着赶人,哥知道你嫌贫爱富,又没钱了吧?”
我看着阮学海跟变戏法似得掏出来一堆零食,全是我喜欢的,能填饱肚子的。
我这人,不讲究什么养生,啥好吃吃啥。
阮学海给我拿了两大包华夫饼和铜锣烧,还有零碎的鸡爪卤蛋,两包火腿肠,他生活费也不是特别多,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给我买的,我都懂。
“有心了兄弟。”我欣慰的拍拍阮学海的后背,拿了一个鸡爪撕开开始啃。
季朗瞪大了眼睛,起身去小卧室把他妈昨天买的那兜子东西提出来气冲冲的放在桌子上,“你怎么不吃这些?”
零食大同小异,但我都喜欢。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他妈也没让让我就提进去了,我怎么好意思说想吃。
“忘了。”我道。
阮学海是我亲铁子,特别恶心的给我撕开一袋华夫饼往我嘴里塞,“我们家郝宇脸皮薄儿,爱面子,你得像我这样喂到他嘴里去……”
“你恰玛比追……”(你他妈闭嘴。)
我快要被噎死的时候阮学海又拿出一瓶碳酸饮料递到我嘴边给我喝。
妈的,气不起来了,这孙子忒会做人。
季朗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就差头顶冒青烟了。
阮学海还装模作样的带了点儿作业放桌上,看起来要学习一样,我刚要调侃他两句,结果他说,“趴下去。”
“嗯?”
阮学海:“趴床上,我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