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卡的脸当场凝滞，像一只瞪大了眼的呆猫头鹰。
文森双手交握于身前，撑着脑袋思索道：“我也很想知道，穆先生和如今成为终焉法神的莉莉丝比起来，到底谁更?强啊……”
尤里?卡呆滞了半晌，忽然站起身来，说道：“就算他很强，我也要?将莉莉丝夺过来。”
桌上只剩了文森和安妮两人，安妮注视着文森，低声?问道：“会长，为什?么不告诉殿下实情，让他打消那个?念头？”
文森精明的目光移向安妮：“你以为殿下为什?么会突然加入我们的队伍？”
安妮眨了眨眼：“不是国王陛下的旨意吗？”
文森低哼一声?：“为了历练？真?有这么简单么？王子殿下一反平常，三两句都要?夸赞莉莉丝，很显然，他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攻略她。”
安妮脸一红，讶异道：“攻、攻略？”
文森：“这是让莉莉丝留下的手段。”
安妮：“不惜让王子殿下以、以美色游说？”
文森呛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我猜。”
安妮：“陛下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莉莉丝？就在?王宫的态度，我以为他并不喜欢她。”
“虽然说因为学院毁灭，陛下对?莉莉丝有很多不满，毕竟那是培养魔法师的基地，是王国重要?的战力来源……”文森顿了顿，“但，整座学院，都比不上莉莉丝一人。”
安妮愣住，半晌没能领会文森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莉莉丝拥有突破法神的最高潜力，陛下从始至终都对?她寄予厚望。”文森低下头，眼里?的晦暗都掩藏在?镜片的反光之下。
“原本，就算学院的人都是莉莉丝本人所杀，陛下也不会将她处死，而是要?将她抓回?后亲自看管，让她以赎罪的名义为国效力，彻底为他所控制。”
文森说得?足够隐晦，但安妮从他低沉的语气中品出了他的话中意。
一整座学院的人命，都比不上一个?终焉法神来得?重要?。如果王国拥有终焉法神，那么牺牲几个?大魔导师、死掉一群初出茅庐的学生也不算什?么。
莉莉丝在?国王眼中，也只是一件兵器罢了。
和黑法众争夺莉莉丝的目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安妮浑身开始轻微地颤抖，文森按上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认为这很残忍，但在?陛下眼中，自然是整个?王国的安危更?重要?。如果真?能留下莉莉丝，那是一件好事；如果留不住……那也没有办法。”
“毕竟过早成长为终焉法神的莉莉丝已?经超过了陛下可?以掌控的程度，失去了‘罪责’的束缚，正?如穆先生所说，没有人能困住她。”
……
夜里?莉莉丝悄悄摸去了穆言的房间。
“师父，你怎么还?没睡？”莉莉丝看着还?坐在?窗边寂静如塑的穆言，讶异地问道。
莉莉丝的潜入仿佛在?穆言的意料之中，他侧过头来，淡淡说道：“睡不着。”
莉莉丝关上门，小跑过来扑到穆言怀中坐下，笑眯眯说道：“璃璃也睡不着，都习惯和师父一起睡了。”
少女身上的清甜气息扑鼻而来，如同解药一般抑制了穆言心中的烦闷，穆言环住她的腰身，垂首靠在?她脑边，闷闷说道：“为什?么总有人惦记我的璃璃。”
莉莉丝品味了片刻，豁然说道：“师父是指尤里?卡殿下吗？”
穆言敛着眉头：“你们自小相识。”
莉莉丝点头：“是见过，但那时候他才几岁，璃璃虽然看上去也才几岁……但璃璃可?以做他婶婶了。”
穆言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可?在?他眼中，你们是同龄。”
穆言顿了顿，语气忽然冷了一分：“把我当长辈。”
莉莉丝抬头，双目一片纯真?。“难道不是吗？”
“……”穆言一口咬住莉莉丝的耳廓，低狠道：“你还?拿我当长辈？”
莉莉丝嘤唔一声?，道：“师父不就是长辈嘛……”
穆言低头堵住了莉莉丝的嘴，劫掠一通后哑声?道：“你再说一遍？”
莉莉丝羞赧地捂住嘴，大脑一片混乱，她小心翼翼看着穆言，细声?细气说：“师父……不就是长辈……嗯？！”
这次她不禁被堵住了嘴，整个?人还?被丢到了床上。
穆言一手撑在?她脑袋边上，倾身盯着她目光似火。
“该好好整顿你的思想了，璃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