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丫深知亲娘的抠门,绝对不会为她准备嫁妆,顶天是不把聘金聘礼给吞了。二房的大姑娘,哪怕还没有相看好人,但的确已经开始发愁自己的嫁妆。
没嫁妆的姑娘,在婆家都挺不直腰板的;反之,嫁妆愈多的姑娘,也愈是能够得到婆家地看重?。
刘二丫没有想到,原来四婶婶才是最懂她的人!
一时激动之下,二房的大姑娘不经大脑地异想天开道:“四婶婶,要不我干脆认妳当干……娘好……”
话尚未说完,刘二丫的表情就一阵扭曲,痛到又是泪眼汪汪,倘若说刚才是喜极而泣,那么现在绝对是痛极生悲。
原来,刘四丫已经一脚踩在亲大姐的脚上,她的脚下是恶狠狠地扭了又扭,脸上却是极为淡定地把话接道:“四婶婶,别理我大姐的话,她还没有睡醒。”
陆秋:“……”
一出姐妹阋墙的场面,让二伯哥刘贵伸手摀脸,家丑都丢到外头去,两个闺女真是像极他不着调的婆娘。
家里头,除了时常和四房一起的大儿子,看起来貌似比较靠谱以外,其它的几个孩子,还真是有不少的毛病。
尤其……
察觉到一道虎视眈眈的目光,刘贵轻咳两声道:“这?是四弟妹特意给两个闺女的,我警告妳可别打上其它的主意,不然别怪我发火。”
此话一出,深感危机的刘二丫,暂时都忘了回?头找她妹的麻烦,她赶紧抱着属于她的一口箱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四婶婶给我们的,娘妳就别妄想了。”
刘贵的警告,朱梅春这次的反应却是不同以往,语气是份外地委屈,她幽幽道:“可是,我这?辈子都还没擦过胭脂水粉,闺女的命就是比我好。”
听出话里暗示的刘贵:“……”这?婆娘都忘了自己是快要当奶奶的年纪,这?擦上胭脂水粉有用吗?
陆秋赶在二伯哥吐嘈前,同样轻咳两声道:“原来,二嫂妳喜欢胭脂水粉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回?头我再?补一份送妳就是了。”
陆秋胆敢保证,她这话若是再慢上一些,估计夫妻阋墙的场面都能立即上演。
她可还怀着孩子呢,这?糟心的场面绝对不适合当胎教。
朱梅春的眼睛刷地一亮,嘴上却是言不由衷道:“唉呀,这?这?怎么好意思?”
一家子,包括陆秋,谁都晓得朱梅春是啥样人,没人把她的客套当做一回?事。
刘贵不忍直视,心里不好让人破费,他瞥头询问:“四弟妹,这?胭脂水粉要多少钱?”
“不用了,这?也没有多少钱。”陆秋不太在意道:“倒是,我过来是想问二嫂一声,我当家的要在镇上开杂货铺子,我记得妳腌渍的一些小菜都还不错,要不要寄放一些到铺子上卖?”
“铺子!”
“铺子?”
二房夫妻是异口同声,但一个是惊讶,一个是疑惑。
朱梅春是震惊妯娌的家底。
虽然,知道四房的日子过得不错,但乡下人家对镇上一直存有敬畏和憧憬,一个铺子肯定得花上不少的银子啊!
刘贵倒是疑惑道:“这?些东西能卖吗?”
家家户户谁不会腌咸菜、萝卜……等等的小菜?
陆秋:“没事,二嫂的手艺我尝过,是真的挺不错的,好多人家可都腌不出来她的好味道,我想还是能卖的。反正,试上一试又不吃亏,顶多卖不出去,再?拿回来自己吃就行了。倘若,真能成功卖出去的话,不就能贴补一下家用吗?”
刘贵深觉有理,趁着婆娘发愣时,直接拍板做下决定,道:“行吧!这?事我应了,等一下我就下地去摘些菜上来,让我婆娘先腌渍一些起来。”
此时此刻,刘贵还看不出来,这?是四房特意关照二房,可就真的白瞎他的聪明脑袋。
陆秋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甚至她还听见刘贵地保证:“放心,这?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我们夫妻肯定会上心的。”
至于,二嫂子朱梅春的意见?
咳咳,有二伯哥刘贵出面,二嫂的意见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