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温存,指指嘴唇:“要谢,也得?有诚心。”我犹豫,还是没能主动去吻他。他便来俯就我。
吻地尽情尽兴,他低低的笑:“孺子可教,这个倒学得不错。”
我拧他,他叫痛:“近则不逊,远则怒。孔夫子果圣人也。”
多年前我也拧过十三,那时他说怕是梦,我多希望这梦快点醒来。
我问他:“这样为了我真的值得吗?女人还不是都一样。”他微笑,我却走了神。
十四?吻我颈项“不要想其他人,只许想我。”他知道我走神是为了什么。
忽然觉得?,也许他这样爱我,恰恰是因为我并不爱他,而他自认为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不敢想了。
以后是个可怕的词汇,我与十三的以后已经丢了,我与十四?的以后,我们作不了主。
天苍暮霭,塞北的天地空旷寂寥,十四?带我去骑马,我问他:“如果能做一对牧民,骑马放牧可好。”他笑着?吻我的脸颊,“我想让你做皇后娘娘。”看向远处的目光深邃而悠远,像是康熙皇上。
他回过神来看我:“怎么了?”原来已经落了泪。掩饰的笑,把头埋在他怀里,从今后,我要与身边这个男人,共度余生了!
十四?的亲兵骑马飞驰而来,到了近前滚下马来。摔得?头破血流,跪在地上禀报:“王爷,京里来人传您回京。”我险些站不住,还是来了。十四?沉声问:“回京?为什么?”
亲兵抖着?身子:“四?爷……不,皇上,传您回京。”
十四?大怒:“什么四?爷,皇上?到底是谁?”
我拉住十四?的衣袖轻声说:“我知道,他是说皇上龙御归天了,现在四爷是皇上,四?爷命十四?爷您交出兵权,回京。”
那亲兵连连点头。十四?脸色苍白,身子剧晃,我忙扶住他。他没有哭,只是一脸不置信,他不信他的父亲就这样死了,他更不信他的父亲把皇位,传给他那个,似乎想成仙得?道的四?哥。很多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这个国家会是他的。
回了行?营,一队队御前侍卫等在那。紧紧地迫着?他交印回京。
他冷冷的笑,只是自始紧紧拉着?我的手。带头的图利琛是康熙近臣,认得我,一脸惊异,仍传旨。
“上谕,只准十四?爷带二十亲兵,余众一概不许妄动。”
十四?冷笑看着?他,指着?我说:“我要带上她。”图力琛犹豫片刻同意了。
一路上一刻也不准休息,唯恐迟则生变。十四?强行在驿站停下,跳下马来,把我护在怀里,对着来催促赶路的图力琛就是一巴掌,大怒:“你的五百人就在后面跟着?,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插翅难飞,休息一夜又怎么样。”
于是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换来一夜休息的权利。驿站里,火炉旁十四?紧紧抱着我冰凉的身子,就那样坐在炉旁,无声无语。
我轻抚他日渐消瘦的脸颊,憔悴不堪。一夜之?间他失去了一切,搞不好真如张瞎子所?言,我起了十之?七八的破坏作用。
这段历史只怕永远是个谜,康熙到底传位给谁了?这是历史的不幸,却是我个人的大幸。
这样也好,大将军王,妍玉格格这两位,最受康熙宠爱的人物,去给他守灵,相伴终老,也算尽孝还愿了。
十四?问:“你在笑什么?”
我已下定决心,低声说:“就算你去放马我也跟着?。”
十四?笑了,只是眼里有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