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帐中用朱砂抄经,还是第一次抄,累得肩乏臂酸,正喊着“累死了”
九阿哥挑帘进来,“又满嘴混说什么?”我笑,
方知道为什么只有芳龄一人伺候,兰珠被荣妃借去做针线,他站在门边笑着看我,看得我发窘,他很少来找我,不知是何事?
我看自己似乎没什么不妥,素白的暗花宫装,外罩银灰的毛边马甲,不同的是宫装是我画图,兰珠为我做的,因宽袍大袖的不方便,我让她把里袖作窄,外袖虽宽却只过手肘,写字时最是方便。
“你抄经累,是因为你写字的姿势不对。”他走过来,看我的字:“这字是谁教的?”
“没人教自己找帖子临的。”
他笑“怪不得。”
我恼:“好是不好?”
他笑意更浓:“老羞成怒。”
说着把笔递给我让我写几个他瞧瞧,我刚写了,他站在我身后,用极其暧昧的姿势握住我的手,一笔一笔带我写,
“写字时要气沉丹田,力聚手腕,这样写出来的字才有风骨。”
我笑,“我原只当,写字花份呆功夫就好,怎知这也要天分,看来这字我也不能写了。”我要撤手,他却不肯,
“有名师在你怕什么。”就这样他握着我的手写了几天的字,搞得我脸皮也厚了,就跟左手握右手一般,要不然结婚几年就要‘痒’,有事实依据的。
我干脆也沉心写字。
偶尔侧头看他,回想小时在少年宫学毛笔字,完全是因为,去代课的是个刚毕业的年轻男老师,很是一天不拉的用心学了一阵子,后来那位老老师回去教,我便放下了。
胤禟知道我在看他,只是微笑,不看我说:“用心点。”
于是老实的眼观鼻,鼻观心。
天天一早就到我这儿报到,写写字,聊聊天,他报了病,也不去围场。
“您不口渴?”我问,他方放了手,我给他端来茶,
“你的这的衣服是内务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