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能忍受的事情,他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它发生。
他查出顾昭扬在国内有近亲的背景和他父亲十分类似,但他全家却已经移居到了A国,要想找他的麻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这没有关系,也不是不能做到。
他这样想着,企图尽全力拆散他们。
他开始筹划着,动作着。
却没想到,他还没有真正找成麻烦,竟已因经济犯罪而被逮捕。
盛极则衰,本就没有一个家族能够长长久久地繁盛下去。大厦的真正倾颓,也不过就在朝夕之间。但假如不是因为要对付顾昭扬,他也不会犯下最后那次错误,一下子被抓到把柄。
在做梦时,梦里的有些细节格外真实:他为了装穷只能住在便宜的旅馆里,带有污渍的床垫让他不愿意躺上去,却又不得不躺上去;A国的东西他几乎吃不下,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勉强咽下去;在街道上看见章天礼握着顾昭扬的手,握得那样紧密,他想冲上去分开他们,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一步也迈不出去……
每次他醒来总是恍恍惚惚的,只有满腔麻木的痛。可没有过多长时间,狱中的劳动就让他得以沉睡一夜,不再去做那些梦了。而且,就连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能忍受的监狱环境,居然仿佛也能渐渐适应了下来了。
现在距离他进来已经有三年了,当他再想到章天礼时,心里仍是被针扎了似的,隐隐作痛,但那个人的面容,却已经不再那么清晰了,甚至他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知道和他有关的消息。
这样的一种心理,他自己也不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到了这个地步,他连如今他对章天礼究竟是爱是恨,还是别的什么感情,也已经弄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