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巡站在原地,望着容初离开的背影,心中有苦难言,他才不?想当她弟弟,他哥哥姐姐够多了!
容初飞出紫薇垣,一路赶去司命星君的司命星宫。
她要赶紧同司命星君说慕巡的事。
按理说司命星君跟她透露的消息不会?有误,命格簿中尽是天机,三?界六道不?会?有命格簿中未涉及的人物存在。
可是眼前慕巡对凡间关于她的事却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慕巡是六界之外的人?
容初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便立刻被自己否决,慕巡与她差不?多大的年龄,是天界的第六子,除了比别的神仙笨一点,坏一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一边思索着,容初在司命星宫前落下,候在司命星宫外的小仙童见到容初,面色一变,仿佛看?到什么豺狼虎豹一般,撒腿就往宫中跑去。
容初没有在意,径自往司命星宫中走去,半路就遇上?了问询赶来的司命星君。
司命星君见到容初,苍白的眉毛一拧,露出一抹警惕的神色来,“容初,你这小兔崽子又来老夫这做什么?”
容初咧嘴一笑道:“司命星君别见外嘛,今日来我是有要事要跟你说。”
“何事?”
容初瞥了一眼跟在司命星君身侧的小仙童,然后扯过司命星君的衣袖将人带到一旁,“你前几日跟我说,我去凡间的事,在凡间历劫的那几个神仙不?会?记得?”
“是啊,怎的?”司命星君狐疑地看着容初,不?知容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千真?万确?”容初拧了拧眉。
“千真?万确!”司命星君肯定道,眉毛胡子一竖,“老夫任司命星君十万年有余,怎么可能会记错?”
“我今日碰到慕巡了,”容初也不?打算再绕下去,直接与司命星君说道,“他说他在凡间见到了我,我也记得你那日曾与我说过我不?在命格簿之中,但是……”
剩下的话容初不?用多说,司命星君也知道容初要说什么了。
当即瞪大双眼,布满沟壑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他,他还记得?怎么可能?他五千岁之前没几个劫数,只有百年前有一劫,可是当时不也顺利渡劫升天了吗?”
“他自己说是飞升之时被天雷劈掉了一缕残魄。”
“……”司命星君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说出话来,停顿了许久才无力?开口,“整个天界,就你俩最厉害……”
“那星君你可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命星君幽怨地看向容初道:“几百年前你曾将他打成重伤,他渡劫飞升留下一缕残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眼下重要的问题是他记得凡间之事,还遇到了你。若是他将此事捅破,你我的仙途也就到这了……”
“不?是吧……”容初面色一白,她才五千岁,她的北极帝君才刚刚归天。
“这样,你跟我去找他一趟,我还要再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做定夺。”司命星君说着,拽过容初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容初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与司命星君同行,行到司命星宫宫门口处时,猛然间想起了被她抵在这里的千面,于是顺带问了,“对了,老头,你可有查出千面的身份来?”
“千面?”听到容初提到千面,司命星君神色凝了凝,转头看?向容初问道,“此人你是在何处遇见的?”
“是在凡间庆云宫里,当时庆云宫不知被何人封住,小鬼灵体被困那里无法?离开……”容初与司命星君简单说了当时凡间的情况。
听了容初的话,司命星君的神色愈发凝重,转头看?向容初,问道:“你可知千面在镜中的投影是何人?”
“贪狼星君?”上?回她来司命星宫时,昆仑镜所映之人便是天枢。
“但是你这镜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容初问道,“上?回我不?过是照了照,它便自己碎裂开了。”
“不?可能!”司命星君道,“昆仑镜乃仙器,绝不?可能出差错。兴许千面与贪狼星君真?的有什么联系。”
司命星君说的这么肯定,容初也不?好质疑,只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会?留意天枢那边,哪日我寻机会去问问他……”
……
容初与司命星君一同去寻慕巡,最后在天河边上?找到了人。
天河自三十六重天一重一重流下,曲折蜿蜒,水流潺潺,汇入人间大泽,滋养万物。
天河作为神河,自上古时期便开始流淌,它滋养六界生灵,可若是一日天河决堤,那便是六界浩劫。
慕巡坐在河边树下放空,看?到赶来的司命星君,屁股都没抬,摇了摇那条龙尾算是打了招呼,“司命星君怎来这儿了?”
司命星君早对慕巡不抱希望,也不?计较他的无礼,上?前拱了拱手招呼,“见过慕巡殿下,今日老夫来,正是来寻殿下的。”
“你寻本殿下能有什么事儿?”慕巡甩了甩尾巴,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转眼却瞥见了在司命星君身后的容初,登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容初,你也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看?着慕巡这态度的转变,司命星君险些惊掉下巴,震惊地转头看向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