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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悲恸之中的杀戮(3)(2 / 2)


“有一种能让人肠穿肚烂而亡,死之前要发作五到七天。这种听着凑合,但是折磨人的时间太短了,我还得想想。

“有一种能让人每日发作,痛苦得生不如死。这种还成?。

“有一种似乎比较适合你,给?你服下之后,你就会变成?一只时时刻刻发/情的猪,没有男人的话,你会非常非常痛苦。

“但是我不喜欢,我的人做不出那种事,现找一些?的话,就得专门找那些下作的畜生,在这儿陪着你。

“可到底是有碍观瞻,我总不能为了?这事儿再找个老鸨带着伙计过来,终归是有些?麻烦。你说呢?”

“住嘴,别说了?……”长公主语声已经有些?沙哑,额头上沁出了冷汗,攸宁那种眼神告诉她,这绝不是随口说说,她真做得出来。

“我还没说完,你就听不下去了?”攸宁闲闲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理了?理玄色深衣的衣摆。

长公主竭力转动脑筋,沙哑着声音道:“我就算有错,也是当初对皇上做的一些?事。她都没将我怎样,你就没想过缘故么?把我除掉,未必是她想见到的。”

“我管她做什么?”攸宁无辜地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设棋局的人,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眼中的棋子?”

长公主立刻接道:“对,说的对,我大概也是皇上棋局中的棋子,那你呢?”

攸宁神色坦然,“我当然也是别人眼中的棋子,只是有些?扎手,轻易不会用,也不会碰。”

“难得你有这份自知之明。”长公主竭力稳定着身形,也在竭力为自己寻找或者走出这里的机会,“她之所以对你恩宠有加,你到底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不如你先说来听听。”

长公主道:“宫城下面是地宫,地宫里本有金山银山,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她语声顿住,定定地看着攸宁。

到这时候还卖关子。攸宁失笑,抬手挠了?挠下巴颏儿,替她说下去:“没错。先帝那个混帐东西,应该是真的疯子,行事让人如何都寻不出道理来。或许因着猜忌、疑心?,或是真的预感不妙,赶在宫变之前的一半年,惦记上了?地宫里的宝藏,命他的人手陆陆续续把那些东西带出皇城,安置到了别处。

“所谓别处,是个绝妙的所在,也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

“你可知情?”

长公主被问住了?,颓然摇头,“不知道。但是那件事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我是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攸宁问道。

“你若是知道那些东西的下落,迟早会招致杀身之祸。”长公主语气笃定,“我跟你说当年那些事情,不隐瞒那等阴毒的手段,何尝不是让你看清楚皇上的真?面目。你可得清楚,她是连亲生骨肉都能舍弃的人。”

攸宁不置可否。

长公主继续努力游说:“你若总是不肯帮衬,不肯让她得到那笔宝藏,坐视她的国库空虚,你自己说,她能容你到何时?”

攸宁不语。

“你放了我,我帮你,我绝对可以保你和萧兰业一生安然无忧。”长公主眼中焕发出了光彩。

“那是另外一回事,与你无关。”攸宁终于说话了?,却是毫不留情地给她泼冷水,“到了今时今日,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这个人行事的章法,就是没章法,绝不按牌理出牌。”

“那么,你是想尽心?尽力地辅佐皇上,谋一个迟早会成?空的前程?”长公主情绪又有些?激动了,额头上的汗出得更多。

攸宁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话题的,因为气人的感觉是真的不错,所以就又一次违心?地道:“那是自然。

“当今皇上是谁?是镇国公曾倾情且倾力扶持的女子,只为这一点,只为了?国公爷,我就算为了皇上肝脑涂地,也是理所应当。

“毕竟,我这条命算是镇国公救下来的,没有他,哪里有我这些?年,哪里会有如今的荣华富贵。

“即便抛开这些?不提,我的夫君这些?年亦是鼎力扶持皇上。到如今,我也真?该夫唱妇随了。”

“你以为萧兰业对你就无所图么?”长公主道,“他固然会喜欢你的天赋异禀,却绝不会是只为了?这些?就娶你。他和钟离远从来不是一路人。”

攸宁就笑了?,“可你知不知道,我的哥哥钟离远,与我的夫君萧兰业,是彼此亲口认可的生死之交?”

“不可能!”长公主不相信,也是不肯相信,“这根本就说不通。唐攸宁,你的脑子呢?萧兰业哄骗你几句,你居然就真?相信了??”

攸宁笑?意更浓,“难不成?你以为,萧兰业亲自操办我哥哥的丧事,只是为着沽名钓誉?你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其实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再说了,别人也罢了,我哥哥又怎么会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这事情是他跟我提起的,萧兰业倒是特别拧巴,在那之前从没点破。”

长公主仍是摇头,“那么,萧兰业为何坐视钟离远在北地那么久?以他的权势,早已可以为钟离远翻案昭雪。他要是早那么做,钟离远又怎么会英年早逝?”

攸宁端起茶盏,把杯中余下的茶用力泼到长公主脸上,“两面三刀的东西,怎么到什么时候你都能怨怪别人?不是你横生枝节,我哥哥何以会被贬职去到北地?人不在了你开始左一出右一出了,人在的时候便只会装腔作势,不曾为他尽一分心?力。不准你再提钟离远三个字,你这么肮脏下作的货色,不配提他。”

长公主非常吃力地用衣袖擦了擦脸。

攸宁却已没心情再跟她磨烦:“我想要什么,已经说了。你看着办。”她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长公主,“不让我如愿,我会让你痛恨自己生而为人。”

.

攸宁回到兰园时,已是夜半。

却是没想到,萧拓过来了,而且已经来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进室内,只在路上来来回回地踱步。

攸宁下了?马车,走到他面前,“不是已经派人告诉你了?,怎么还大半夜的过来了?有事?”

“来看看你。”萧拓看着她略显疲惫的眉宇,“走,我送你到垂花门。”

攸宁说好,走在他身侧。

“除了来这儿住两天,没有别的事要知会我?”萧拓问道。

攸宁微笑,环顾四下,打手势,遣了下人才轻声告诉他:“长公主在我手里。”

“居然真是你。”萧拓笑?容里有点儿无奈,“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多好,我也能给你打打下手。”

“用不着。”攸宁说道,“临时起意,想那么做就做了?,阵仗摆得大了,反而可能让人窥视到端倪,从而严加防范。”

“嗯,反正不管什么事儿,总是你有理。”萧拓说。

攸宁笑?了?笑?。

萧拓看着夜色中她的笑?靥,心?生疼惜:好久了?,她便是笑,笑?意也到不了?眼里。他携了她的手,握在掌中,不再言语,默默地送她到了垂花门,离开前才?说了一句:“后天我过来接你回家。”

“不用。”

萧拓睨着她。

攸宁弯了弯唇角,“那么,好。午间还是你下衙后?”

“下衙后吧,你也能多在这儿待一天,多晾我一天。”

攸宁又笑?,这一次,眼中有了?些?许笑意。

萧拓便因此好过了?不少?,摆一摆手,转过身形,缓步离开。

她对他不曾提及的事情必然不少?,例如上次进宫后,长公主与皇帝跟她说了?什么,竟引得她暴怒,几日光景间,就出手把安阳郡主和长公主收拾了。

那么,她们说的事情一定是与钟离远相关的。

他到底要不要探究至交当年与两女子的纠葛?

念头一出现他就打消。算了?,钟离不曾与他提及,就是觉得他没必要知晓,人在的时候他尊重?这份儿心思,人不在了,就该更加尊重?。

他的当务之急,是照顾好又开始出幺蛾子的小妻子,顺着她的心?思,让她如愿,免她忧患。

接下来,就像攸宁自己说的,她行事的章法就是没章法:因着长公主触怒她的那番言语,她也不急着要那些人员名单了?,让手下变着法子的收拾长公主一段日子,先把她那口气顺过来再说。

萧拓对攸宁还算是言出必行的,隔天跟老夫人打过招呼,说自己让攸宁白日里办点儿事情,晚间接她回家。

老夫人瞪了他一会儿,说这个当口,你干嘛还让她劳心劳力?

萧拓这才?发现,母亲对自己的话从来是不会加以分析之后再做反应的,语凝片刻,笑?了?,说是找个由头让叶奕宁多陪她一半日,说说体己话。

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说混小子,不早说,那这事儿办得还成?,记得下衙后去接攸宁,别一忙起来就忘到了脑后。

萧拓说不会,晚间一定把您的儿媳妇带回来。

就为了?这么点儿事情,他特地给叶奕宁安排了?个差事——让她绝没可能四处闲逛从而被萧府的人看到——老夫人要是听说了?,一准儿又得摁着他一通数落。

唉,当儿子难,当萧老夫人的儿子尤其难。

当然,下衙后他第一时间就去了兰园,接上攸宁回家。母亲惦记攸宁,他也真?不放心妻子。

.

接下来,皇帝与辽王着实你来我往地唱了好些出戏:

辽王初闻安阳郡主身死的噩耗,险些背过气去,之后便是嚎啕大哭。他心?疼妹妹真不是假的,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纵着安阳一厢情愿的苦等萧拓,如何也不肯成婚。

接下来,他自然就是跳着脚地想为安阳郡主报仇雪恨,当下就拍着桌子说要造反,由头都想好了?:清君侧。他就是可以笃定,这事情一定与萧拓有关,不是萧拓自己的主张,也是耐不住唐攸宁的请求,派精良的人手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他是急怒攻心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可是亲信却要保持着清醒,先陪着他哭陪着他骂,附和他造反的主张,末了才?期期艾艾地点出一个事实:军需不足,怎么造反?刚一出兵就开始打家劫舍抢沿途百姓的财物不成??那不是作死么?

辽王听了,语凝,之后又开始为安阳郡主红颜早逝痛哭了一场,哭完了?就在书房跳着脚地骂了?萧拓将近一整个日夜。

这些?都是私下里的行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到头来,他还得认真面对皇帝那道旨意。

皇帝要他进京,他是应该去,但去了就是送死,总不能失了?妹妹之后又把自己搭进去,他还有妻儿,还有这些?年来跟着他混饭吃的很多很多人呢。

于是,他和妻儿演了?一出相继病倒的戏,给?皇帝的交代就顺理成?章了?,回复的折子大意是我非常想去京城,亲自操持安阳郡主的丧葬事宜,亲手手刃杀害安阳的元凶,怎奈听闻噩耗之后,便与妻儿相继病倒在床,而且病情严重,实在不宜赶路。为免皇上又添一桩心事,便只能忍痛谢绝皇上的好意,安阳郡主的丧葬事宜,还请皇上着礼部按照过往规制操办。

皇帝看到辽王的折子后,心?说谁怕你给?我添心事了??你病死在路上才?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成?么?但是这就是相互胡说八道的一件事,他说病了?,那就当他病了?,横竖他是杵在辽东,朝廷现在也真?不是用兵的好时候。

是以,皇帝就顺着眼下的情势,跟辽王以长公主失踪的事情说事,大意就是你妹妹前脚死了,长公主后脚就失踪了,而且锦衣卫那边也查出了一档子事:安阳曾屡次暗杀长公主,也不知是为何故。至于长公主的失踪,必然是一方面怕朝廷降罪,更怕辽王认真追究。

辽王看到皇帝这通说辞,又一次跳脚了?,把她骂了?三天三夜:这是谁给?她出的主意?想把他活活气死不成??

安阳郡主刺杀长公主?鬼都不相信好吗?——长公主和他们兄妹交好多年,安阳怎么可能刺杀她?

这些?事情皇帝又不是不知道,偏在这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这仍是他必须客客气气应对的,要不然,连安阳郡主的丧葬事宜都敷衍了?事可怎么办?

他压着火气,说原来如此,那就请皇上费心,尽快找到长公主。长公主若是来到辽东,臣一定替皇上将她绳之以法。

皇帝看了?,满意地笑了?,知会百官之后,担心?这担心?那的官员也都松了心?,消停下来,不再每日说一些?丧气话。

可这事情在皇帝这里,自然是还没完。

不论安阳郡主还是长公主,她所能想到的下杀手的人,都是攸宁。

安阳郡主也罢了,她需要知道长公主是否还在人世,更需要知道攸宁这样整治那个人的意图是什么。

再有,别的一些?事,她也该跟攸宁正面说道说道了?。

于是,秋末冬初的时节,皇帝再次传召攸宁。

仍是午后,申时,攸宁来到了御书房面圣。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红包已送出~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xuyin5瓶;巾璟2瓶;阿归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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